很大的作用,白老大向白素兄妹看了一眼,暴喝道:“干什么?一个放声痛哭,当老子死了?一个攥紧了拳头,是不是想打老子?”
白素哭得伤心,根本无法反驳,白奇伟咬紧牙关,只怕一开口,说出来的话会十分难听,所以也不出声。白老大一掌,拍在一支茶几之上,这一掌,他还真用了大力,“哗啦”一声,将一张紫檀木茶几,拍得四分五裂,他又大喝道:“以为你们成年了,谁知道你们还是那么幼稚,白费了我多年养育你们的心血。”
白老大责备得声色俱厉,他以为在自己的盛怒之下,白素兄妹自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了,他准备再骂上几句,就“鸣金收兵”,心想白素兄妹一时气愤难平,过一时期,就会没事了。可是,白老大却对他一双儿女,估计得太低了。
白奇伟和白素那时,年纪虽然还轻,可是性格才能,早已形成,他们在一听了白老大的话之后,一个失声痛哭,一个呆若木鸡,全然是由于实在意料不到,感到了极度的委曲之故。
等到白老大暴怒,直斥的时候,他们反倒从极度的惊惶失措的情形之中,镇定了下来,知道事情不是靠哭和发呆可以解决,必须抗争。
一想到了要抗争,白素兄妹,自然有无限的勇气,最出于白老大意料之外的,首先反倒是平时对父亲顺从得叫人心疼的女儿先发难。
白素陡然止住了哭声,她的声音之中,还充满了哭音,气息也不是十分畅顺,可是她的态度,却坚决无比,她陡然叫了起来:“不行。是你自己答应的,等我们成年,就把一切告诉我们。”
白奇伟这时,也陡然叫了起来:“虎毒不吃儿,你却连自己的儿女都要骗。”
白奇伟的指责,比白素的话,严重得多,而且是严重的冒犯,白老大面色铁青,暴喝道:“你说什么?”
白老大一真正发怒,神态何等慑人,可是白奇伟性格强项,一点也不畏惧,竟然把那一句话,一字一顿又讲了一遍。
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他话还没有说完,白老大就大喝一声:“畜牲。”
随着一声斥喝,一巴掌已掴到了白奇伟的脸上。
白老大的出手何等之重,这一掌,打得白奇伟一个踉跄,跌出了一步,半边脸上,立时现出又红又肿的手指印,而在手指印之外的地方,则又青又白,看起来,诡异可怕之极。
白素一见哥哥捱了打,那一掌,虽然不是打在她的脸上,可是也令得她心痛无比,她站向白奇伟的身边,昂首挺胸,对着盛怒的父亲,以无比的勇气,大声道:“我的意思和哥哥一样,你骗我们。”
白老大又是一声怒喝,大手再度扬了起来,待向白素打去,可是他一眼看到白素的俏脸,心中再暴怒,毕竟女儿还是痛惜的,这一掌如何掴得下去,手僵在半空,虽然没有打下去,可是掌风已然令得白素俏脸生疼。
白素昂着脸,一点也不退缩,白老大的手停在半空,情形十分僵,他在等白素躲开去,好让他下台。可是白素的脾气犟起来,比什么人都甚,就是一动不动,等白老大打下去。
这时候,在小书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若是另外还有别人,劝上两句,或者将白素兄妹拉开去,自然也可以没有事了。而这时,三个人由于情绪的激动,而一定程度地丧失了理智,尤其是白奇伟,才捱了一掌,那一掌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奇痛彻骨。更是怒火中燃,自然也口不择言。
他一看到白老大的手僵在半空,打不下去,而白素又没有退避的意思,心中感到了一阵快意——打他的是白老大,他再丧失理智,也不敢还手打老子,所以只好采用另一个途径,以泄心头之愤。
他忍着痛,一声长笑,声音凄厉地道:“打啊。好掌力。打啊。我们的母亲,说不定就是叫这种好掌力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