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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被你等察觉,故不敢有丝毫流露。却不曾想还是被大人察觉异常。”何固惊讶不已。孔涞又道:“小人满心欢喜,只道大事已成。却不料回得家中等侯多时,迟迟不曾见那人前来。小人又想,或是风声甚紧,那人不敢抛面。又等了几日,来了一信,只道让小人带余下八十两金子,相约夜半城隍庙后,人钱两清。小人暗喜,夜间与一心腹到得城隍庙后,只是等候约干时辰,未见动静。小人疑惑,莫非那人又改了心思,另有所图?或有意消遣小人?小人只得怏怏而返。昨日,又得一信,那人道,先前一信乃是试探之举,以防不测。小人方才明白,那人狐性多疑,心怀戒备,甚为狡诈。此次相约之地,乃是三十里外升山镇。小人在此处恰有一处宅院。”

    苏公问道:“此番你可曾见着此人?”孔涞叹道:“此人神出鬼没,他信中言,小人如到得升山,自有人联络。小人方住入宅内,便收得一信,只道让小人次日一早,于桥东石狮口中取信。”苏公奇道:“如此说来,那人竟似在你左右一般?”孔涞点头,道:“小人亦有同感。真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小人一早便往那桥头取信。”

    苏公道:“此次又说甚么?”孔涞道:“小人看罢密信,大吃一惊,信中言:小人行径已被人跟随,万望小心。小人将信将疑,多分心眼留意,果见有人暗中跟随,却原来是那何固。小人早就嫉恨于他,顿时大怒,冲将过去,与其驳理。他口出狂言,只道小人是劫贼,劫走青萝小姐。小人闻听,怒火中烧,便动了手,不料被公人撞见……”

    苏公将惊堂木一拍,喝问孔涞心腹前后。心腹道,孔涞所说句句是实,并无虚假。苏公道:“那劫贼与你之信笺可在?”孔涞道:“那人每每在信尾言:看罢即火焚之。只余得最后一纸,未曾毁去。”说罢,于袖中摸出一纸。雷千取过信笺,呈了上来。苏公一看,微拈长须,似有所思。看罢,又问何固:“何公子,方才孔涞所言,可曾听得明白?”何固冷笑道:“他明明是在欺蒙大人,大人切不可轻信之。何某暗中察看多日,青萝必被他藏匿某处。只是风声甚紧,他不敢贸然相见,便想出此等主意,意欲探知自己行踪有无被官府察觉、是否被人跟随。此投石问路之计也。”孔涞急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若有半点虚假,甘受大人处治。”

    苏公一拍惊堂木,震住孔涞,道:“何公子,本府且来问你,那青萝小姐失踪之际,其闺房之中,无端失却了一幅卷轴,据何公子言,那卷轴乃是何公子的《闭月羞花图》,其上题有李太白之诗句?”何固点头。苏公又道:“本府不明之处是,那满屋字卷、画轴,怎的单单少了何公子这一卷轴?莫非……”何固一愣,不知所云,忽惊问:“莫非甚么?”苏公冷笑一声,道:“莫非青萝失踪之时,在此卷轴上做了某个暗记,意图说明凶犯身源。却不料此举被凶犯发觉,凶犯便取下此卷轴,于案桌之上另取一卷,悬于此处,以掩蔽原卷轴。”何固一喜,道:“大人此言极是。自那日浮萍斋中见着大人,大人问及此事,何某思索多日,不得其解。为何失却了何某卷轴?莫非是那贼意欲嫁祸于何某。”

    苏公又道:“何公子,可忆得‘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一句否?”何固又一愣,点头道:“乃是李太白之诗句。”苏公道:“不知句中‘长’、‘曲’二字作何说?”何固一惊,道:“苏大人乃当世名士,意欲考问何某否?”苏公笑道:“单说诗句字意,本府何必多舌,只是这长、曲二字合作一处,不知其意也!”何固满面通红,道:“长曲者,乃是何某别号。”苏公惊讶,道:“原来是何公子别号。”何固道:“何某此号,知之者甚寡,却不知大人何以知晓?”苏公一笑,道:“本府还闻得你怀有一玉,晶莹透亮,十分罕见,愿求一见,不知可否?”何固一愣,转念一笑,道:“回大人话,今日不巧,那玉未曾佩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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