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相反。
末了,蓝思警长扭头问我:“医生,你有什么看法?”
“别慌,咱们先梳理一下事实。”我不偏不倚地说,“信封要么被窃,要么放错了地方,两者必居其一。沃特斯先生,你知道信封的尺寸吗?”
“九英寸宽,十二英寸长。里面装着一张债券——和我手上这种一样——还有一封授权兑换信。我不希望债券被折叠,因此用了一个大信封装。”
“这样说来,它太大了,不可能掉进抽屉或是办公桌背后的盲区。油毡地毯是新铺的,因此也不可能落进地缝之类的地方。警长和薇拉搜查过整个房间,在哪儿都没有找到。因此,我们应该能够得出结论,信封没有被放错地方,而是遭窃了。”
“‘失窃的信件’!”米兰达惊呼道,其他人似乎没听瞳她的双关语。
“没错。”我赞同道,“在艾伦·坡的那篇小说中,信件从一开始就放置在最显眼的地方,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罢了。正如切斯特顿的名言,聪明人会把树叶藏进森林,把卵石放上滩涂,还有什么地方比邮局更适合藏匿偷来的信件昵?”
“跟你说啊。”薇拉提醒我,“只有警长和我到过柜台背后,接近过那封信。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或警长偷了那封信?”
“薇拉,你在整理早晨的信件,很容易就能随手把那封信放上分类架,留到以后来拿。”
爱玻剥开泡泡糖的包装,把泡泡糖丢进嘴里。这是她的坏习惯之一,但我早已熟视无睹。
“山姆医生,你真认为那封信在架子上?”
“值得一看。”
于是,我们便去看了。
但还是没找到那封信。它没有和其他信件待在一起,分类架上没有,装入局邮件和出局邮件的口袋里也没有。
“跟你说过了。”薇拉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我怎么可能偷自己的信?”
“是我的信,不是你们的!”
安森·沃特斯连这句话也不肯放过。
“只要在我的邮局里,就是我的!”薇拉反唇相讥,“就算不知道它在哪儿,也还是我的。”
“好了,警长。”我说,“接下来是你。”
“什么?我?”
“薇拉说得对,你也明白。进过柜台里面的人,除了她就是你,其他人在柜台这边够不到办公桌。”
“我倒是怎么……”
“用那个纸箱。我在某处读到过,纽约警察抓住的一名商店窃贼,他用的就是特制的假底纸箱。你把纸箱摆在了办公桌上,正好压住那封信。”
“我没看见什么信!”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打开那个纸箱。”
“医生,别逗了!”
“我说啊,警长,咱们当朋友已经好些年了,但这次你和其他人一样,也有作案嫌疑。实在抱歉。”
蓝思警长的嘴里唠叨个不停,但还是打开了那个纸箱。仔细检查之下,发现箱子没有假底,里面也只有一个个包扎整齐的装了私酿酒的大口瓶。信封不在箱子里。
“你的猜想怎么都不灵验?”沃特斯越发不耐烦了,“你提出了两种解释,但我的信封还是无影无踪。”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性子也烈,而且充满自信:“别担心,沃特斯先生。房间里有七个人,那就能提出七种解释。要是薇拉和蓝思警长没有拿你的信封,那我们就不得不扩展搜查范围了。”
“但柜台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呀。”休姆·白克斯特不怎么同意。
“但能偷信封的不止他们两个人。休姆,接下来轮到你了。当时薇拉对警长吼叫了几句,他抱着箱子后退几步,有可能把信封从办公桌上带了下来。信封或许恰好从开口处飘出柜台,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