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正是。你说‘葛丽泰号’上会不会藏了什么类似的东西?”
“很值得深思。谢谢你的提醒。”
我挂断电话,走到室外,站在门口,望着漂亮的船屋,想象着船舱里某处有可怖的野兽盘桓不去。我转过身,快步回到木屋里。
“医生,怎么了?”
“警长,帮我找副厚手套、帆布袋,还有手电简。”
“提灯不行吗?”
“手电简更好,我需要进到很逼仄的舱室中。”
“船屋上?”
“是的,去猎捕蜘蛛。”
警长和米兰达站在岸边,望着我再次登上船屋,我戴着手套,拿着手电筒和帆布袋。我径直走到船后侧,打开通往船身储藏室的小门。汽油罐和索具依旧躺在远处,我慢慢转动手电筒的方向,刚开始什么也没有发现。
但紧接着,我就看见了它,纤细、静止,足以致人死命。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几乎不敢呼吸。
再一英寸——
我捉住了它,加倍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袋。
我带着俘获的战利品返回岸边,蓝思警长立刻问道:“找到什么了?”
“找到了。”
米兰达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手中的帆布袋:“山姆,袋子里是?”
“解答谜案的关键。很抱歉,不会让人愉快。”我慢慢打开口袋,给他们看我发现的东西,“明白了吗?我们弄错了传说。不是玛丽·赛勒斯特号,而是《汉塞尔与葛丽泰》。”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很悲伤,让人厌恶。木屋里有些事情要做,等结束之后,蓝思警长出门找到一位法官,宣誓保证,申请到逮捕令。接着,我们赶了半小时的夜路,到科德角的市政厅与其他几位执法官员会合。
我们在黎明前到了那家汽车旅馆。天色已开始发自,足以让我们看清环境,厨房和卫生设施建在中间,十几幢白色小屋围成半圆形。我们在路边停车,从草地上扇形包抄过去,一位警官问我:
“先生,你有武器吗?”
“不,我只是顺路来看看的。”
话虽如此,但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跑了这么远的路,来看一个悲伤故事的悲伤结局。我站在旁边,蓝思警长砰砰捶门:“警察!开门!”
几分钟后,小屋的门缓缓打开,一张疲惫的脸借着晨光打量我们。他认出的似乎是我,而非警长。“你好,山姆。”雷·豪瑟静静地说。
“我们有你的逮捕令。”蓝思警长大声宣布。
我没有等到逮捕结束,因为我听见小屋背后的窗户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我冲了出去,奔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她的脚才踏上地面,就落进了我的怀中。“对不起。”我说,“你们没逃掉。”
“噢,山姆——”她伏在我的胸口,嘤嘤地哭了起来,蓝思警长走到我们的背后。
“我有你的逮捕令。”他说道,“指控是两起一级谋杀。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米兰达的凯蒂婶婶摇着头说:“带我回去吧。”她对我们说,“我准备好了。”
后来,到了当地警局,交办正式法律手续的当口,我和雷·豪瑟聊了一阵。他戴着手铐,面色铁青,坐在一张硬木长椅上,时不时吸一口别人替他点燃的香烟。“昨天夜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我说,“你的夫人葛丽泰,凯蒂的丈夫杰森,都在你的木屋的矮阁楼里面,就是你的藏尸地点。”
“对。”他淡淡地说道,“山姆,你小子够精明。事情出了岔子的时候,我们知道被揭穿只是时间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事情出了岔子的时候……”我重复道,“我昨天在船屋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