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寻求反对卡介伦留守的人。当然是没有人说话了。
“那么,就尊重多数人的决定。这是最民主的方法,你就留下来吧?真是恭喜!”
卡介伦原本要抗议的,最后还是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再之,他是座中年纪最长的一员,他有义务要做个服从决议的模范。
没有必要做模式的年轻人中的一个昂然地做了以下的发言。
“如果被别人说我趋吉避凶,饥不择食地朝一个丑女人下手的话,奥利比·波布兰的一生英名就毁了。我一定要跟去!”
尤里安觉得这真是一段属于波布兰式的发言。亚典波罗则认为危险的是波布兰本身。只要保持沉默就好,话太多只是显出自己太不成熟了,这是先寇布在内心的评语。此外,维利伯尔·由希姆·冯·梅尔卡兹提督接受了尤里安的恳求,留在伊谢尔伦负责舰队指挥的工作。
把伊谢尔伦的指导者们分成出发组和留守组是安全保障上的必要措施。如果所有的人员都在一瞬间被抹杀掉的话,民主共和政治的灯火就熄灭了。达斯提·亚典波罗提出了这个说明,让除了波布兰以外的留守组接受了事实。
说起来,他和尤里安的交情是继杨的卡介伦之后,也算相当漫长了。
尤里安回想起认识亚典波罗是在他成为杨家的成员之后的第一个初夏时,他们利用休假在行星海尼森的高原地带停留一个礼拜的事。尤里安把国民旅馆的欧纳夫人为他们准备的餐点放进蓝子里,在初夏秽风吹指着光粒子的绿色山丘的一角散步。接近正午时,杨坐在大树下看着书。在尤里安的记忆中,那是一本布鲁斯·阿休比元帅的名辅佐官罗萨斯提督的回忆录。尤里安在立刻就沉浸在书本中的年轻保护者身旁铺起了餐巾,把三明治和烤鸡并排着,这时候他看到了把上衣披在肩上,从山坡上缓缓而来的青年。那是尤里安和达斯提·亚典波罗第一次的见面。本来他应该是和杨他们同行的,不过因为有突发事件,结果就晚来了一天。打完了招呼,他向前辈报告。
“这次的人事我升为少校了。”
“那可真是好消息。”
“是好消息?杨学长是上校,我是少校,将来的同盟军就会因为这样朝着地狱的方向全速前进了。”
坐在尤里安身旁的亚典波罗一点也不客气,抓起了烤鸡就往嘴巴送。
“老实说,我一直以为拉普学长应该会比杨学长先出头的。没想到我现在竟然跟拉普学长并列,真是奇妙啊!”
“如果罗贝尔不因病疗养,现在应该已经会被称为阁下了。他还好吗?”
“爱德华小姐说只需要时间来疗养了。”
“……啊,那就好。”
现在尤里安已经知道那段极小的时差有什么意义了。虽然当时他实在无法想象和推测。
突然间,尤里安全身颤栗了起来,他环视着集中在会议室里的同志们。他不想日后对人有什么回忆,他只想跟他们一起回忆。杨威利、比克古元帅及其他许多人都已经存在于回忆中了。
所有的人物和事相对存在于过去的阴暗中,或许尤里安的皮肤感觉就像感受着气温和风向的变化一样在感受着历史的转换。以前,尤里安穿着一件名叫杨威利的外套,护着他远离激烈而严苛的变化。那是一件魔法外套,教导尤里安如何置身于历史的,或者政治的、军事的状况中。可是,他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件外套,尤里安必须让自己的身体去随强风和烈日的洗礼。不仅如此,现在他还背负着成为其他人的外套的义务。
Ⅱ
在错综、迷惑来往于银河系的这个时期,究竟有没有人能够把握住整体的事态,正确地判断状况以预见未来呢?
“如果杨威利还健在的话,或许他可以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