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27日凌晨一点整
“有趣,真的很有趣。”彦彪擦着手枪,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暗爽。
赵宇和李睿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开心吗?”他忍不住望着准备妥当的两人。
夜色很低沉,也很压抑,对面的警察局灯火通明,但几乎没有人出入。
更加想像不到,将有一个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那,你干嘛那么开心?”李睿把玩着手里的人头像。
“因为,嘿,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早晨杀过的一个男人。”彦彪像个做了好事的小孩子似的,神色激昂,“你们要不要听?想不想知道?嗯,想不想知道?”
赵宇有些无奈,“说来听听。”
“嘿嘿,昨天,就是那个天气并不算太好的礼拜天,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是个不太适合散步的日子。好哪,我承认我是个古怪的人,不过在那种日子逛街的古怪人也有不少。街上熙熙攘攘的,意外的很有人气。”彦彪得意得满脸通红。
“所以说,也算是散心的不错日子吧。于是我一个人跑出去溜达。期间的事情懒得描述,全部打省略号带过。总之出了超市,没有走多远,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穿着黑色的夹克,衣冠端正,黑色的皮鞋擦得很亮。他蹲在地上,用粉笔艰难的在地上写了一行字,很潦草的一行字:
“‘请各位好心人施舍一点买饭、给家里打电话的钱。’
“字写得并不好,甚至有点扭曲。他只是蹲在地上,头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写的那行字。他的身旁有着许多来来往往的路人,那些人笑着,打闹着,热闹拥挤。
“他只是蹲在那里,在那条繁华的街道中央。人群如同流水一般流到他身前,便像撞到了礁石,纷纷分开,再汇拢,依旧笑着,打闹着,以他们自己刚才的步履,不紧不慢地离开。
“我像千百个从他身旁经过的路人那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心灵却稍微有些触动。
“他衣着整洁,不像是那些假要饭的一般,将自己装扮成残疾分子或拖儿带女的可怜人等等诸如此类的骗子。他身前写字的那块地已经很花了,似乎那行字被他写好又擦,擦了又写。
“他的内心里是在挣扎些什么吗?或许有吧。
“兄弟们,你说现代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乞讨的人如果不打扮得足够触动他们心底的那根称之为同情的弦,估计怎样都不愿意伸出援手吧。何况是那种穿着打扮比许多人都好得多的那个蹲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看的男人。
“所以不论他将身前的字擦掉几次,再写上几次,身前依然空荡荡的。没人会伸出援手,最多像我一般,好奇地看上一眼,然后决然走开,下一秒就将他的身影在心底彻底遗忘了。
“他遇到了怎样的困难了?看样子像是在外地出差的人,难道他被骗了?还是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丢了?没有剩下一分钱?
“于是我又折了回去,在他身前轻轻放下了一块钱。那个男人依然低着头,没有像其他乞讨者一般说‘谢谢’,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那么蹲着,默默地蹲着。
“我冲他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有人惊讶地大声叫起来:‘他哭了,你看,那个人居然哭了!’
“那个男人真的哭了。他蹲着,一声不哼,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我很黯然。一个男人的哭泣,就算到山穷水尽时也不会无故地流泪的。或许那个男人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是男人都有尊严。于是我掏出枪,在拐角的地方,瞄准他的脑袋勾动了扳机。当时你们都没看到,血红的脑浆全都喷了出来,新鲜的血,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