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神话的能力是人类所固有的,在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的生涯中,无论发生的是令人惊讶的事件还是神秘的事件,都会被人们津津乐道,人们还热衷发明一种传奇,并且狂热地笃信不移。它是用一种浪漫对平庸生活进行的抗议。传奇中的种种事件已然成为英雄走向不朽最可靠的通行证。沃尔特·雷利爵士历史学家对这种传奇也不敢贸然抨击。
然而,一个明智的历史学家本应该讲求准确,但罗伯特·斯特里克兰牧师显然不属此类。他宣称写他父亲的传记
维特布瑞希特—洛特霍尔兹博士属于这样一类历史学家的学派:认为人性要多坏就有多坏,可以说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当然,比起那些成心把传奇性的大人物写成道貌岸然的君子,使人败兴的作家来说,这一派历史学家的著作肯定能给读者带来更大的乐趣。对我而言,如果把安东尼和克里奥佩特拉
维特布瑞希特—洛特霍尔兹博士是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热情的崇拜者,他如果要想为斯特里克兰进行粉饰不会有丝毫危险。但是,他目光敏锐,对于所有隐藏在天真无邪表象下卑劣的动机都能明察秋毫。他既是一个精神病理学家,又是艺术的研究者,没有什么潜意识下的秘密能够瞒得了他,没有哪个探究秘密的人能够像他那样在平凡物体中看出更深的意义。这个探秘的人看出了不便言传的东西,而精神病理学家看到了无法说出的东西。我们看到这位博学的作家热衷于搜寻出每一件让这位主人公丢脸的逸闻逸事,不免让人啧啧称奇。每当他找出某件主人公冷酷无情或卑鄙自私的例子,他的心就会对他多一份热情,而且在找到某件被遗忘的故事,能够用来嘲弄罗伯特·斯特里克兰牧师的一片孝心时,他就会像宗教法庭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