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尉,你们明明答应了我阿爷,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马嗣勋脸色有些尴尬:“梁王刚刚传来了命令,让我们待时而动。”
“此时城中的混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若是你再不出手,魏博牙兵便要将局势逆转,到时候再想要对付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罗大郎,没有梁王的命令,我们不得擅自行事,还望您莫要怪罪。”
罗廷规心说现在若是有可能我都恨不得宰了你,怪罪能解决问题么?但是现在有求于马嗣勋,只能哀求地说道:“日之内梁王没有消息,你们难道就这么看着?我可要跟你说清楚了,魏博牙兵已经派人去沧州城下报信,沧州距离此地不到八百里,轻骑两三日的功夫就能赶回来,到时候咱们谁也活不了!”
马嗣勋一拱手:“两日,给我两日的时间,若是两日之内梁王还没有命令下达,我便按照之前的命令帮你们剿灭魏博牙兵。”
罗廷规满脸失落地回到了家中:“阿爷,咱们这次真的是与虎谋皮了,朱全忠不单单想要魏博之地,还想要魏博牙兵。咱们罗家已经成为他的绊脚石,怕是您说的对,咱们该准备后路了。”
“那城中的校尉怎么说?他是不是定要坐山观虎斗?”
“他说未曾接到梁王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
“急报!”外面突然跑过来一个兵卒,跑到了门前立刻停下,低着头等候罗绍威的吩咐。
“说!”
“城外的弟兄发现了大批军伍的踪迹,应该是梁王亲自带兵来魏州了。”
罗绍威叹了口气:“我这也算是作茧自缚,当初为了保险起见,故意对外宣称梁王要亲自前往沧州城下督战,想不到如今这把利刃竟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面。”
“朱全忠将自己的女儿都嫁给了我,纵使她女儿千般不好,咱们也未曾亏待她,朱全忠怎能如此?”
“大郎,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相信所谓的联姻了,只有势力均衡那才叫联姻,否则只能叫和亲。”说着罗绍威眼前一亮:“朱娘子呢?”
“她不是跑出去了么”
“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马嗣勋看着眼前的罗廷规,苦着脸说道:“罗大郎,你就不要难为我了,我真的没办法私自行动,让梁王知道了,非得砍了我的脑袋不成。”
罗廷规摆摆手:“我这次来可不是求你出兵的,我只想问一句,朱娘子有没有在你这里”
“朱娘子”马嗣勋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难色:“朱娘子确实来过,可是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她便负气回家了。”关于这件事马嗣勋实在是不好解释,总不能说她要挟手下的部将,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吧。
罗廷规脸色一变:“坏了,朱娘子定是落到了魏博牙兵手中,我现在回去调动兵马,马校尉,你自己看着办吧。”
“罗大郎,你这不是难为人么?”
罗廷规哼了一声:“那可是梁王的女儿,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梁王交代吧。”说着扭头便走,留下了马嗣勋左右为难。
“阿爷,这法子管事么?”
“哼,不管朱全忠有多么不待见这个女儿,但这毕竟是他的女儿,若是马嗣勋见死不救,以朱全忠多疑的性子未必会饶得过他。不对啊,领军的不是姓卢的校尉么?他跑到哪儿去了?”
“未曾见到。”
“那卢校尉看着年轻,倒是个知进退的,他若是在这里事情也就好办了。”
却说卢克让与李振等人关在茅草屋中,闻了一页的肉香,到最后史敬人终于想起了他们,让人给他们端进来几碗肉汤,又送了几碗粟米饭。
李振倒是来者不拒,伸手便吃,吃了两口才发现卢克让愣在那里:“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