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排查了两日都都没有寻到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洛阳府的衙役加上探云都的兵卒都有些疲倦了,每日都是寻访排查,卢克让心中也有了一层疑惑,会不会真的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家中的死士出手做下的恶事?
他们这些人搜查的目标只能对准那些平民百姓,根本不敢去打扰那些朝中的大臣,尤其是在这种时候,那些大臣正要去朱全忠面前状告朱友文,若是再给了他们借口,怕是朱友文会在朱全忠心中留下办事不利的印象。
“二郎,这两日弟兄们已经将洛阳的各处排查得七七八八了,根本没有发现那个贼犯的踪迹,怕是”下面的话卢克让没有说,他相信朱友文心中应该有数了。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那些大臣忌惮朱全忠,可未必会忌惮朱友文,甚至朱全忠称帝之后,朱友文还要被他们拿捏,而且这些大臣根本不相信外面传出来的风声,说朱全忠百年之后会将皇位传给朱友文,自从大禹将王位传给自己儿子以来,这天下间的君王还没有将皇位传给外姓之人的,这朱友文可是本姓康,后来被朱全忠收为义子后才改的名字。这个消息八成是朱友文想做皇帝想疯了自己编造的。
这些大臣也明白,朱全忠做皇帝少不了他们的支持,只要他们全心全意支持朱全忠称帝,朱全忠便不会动他们,朱友文想动他们也得考虑考虑朱全忠的脸面,若是整个洛阳的大臣都被逼着站出来反对朱全忠,朱全忠也会颜面尽失,到时候朱友文还能不能做这个洛阳府牧的位置可就难说了。
果然,朱友文听了卢克让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当日他们反对阿爷称帝的时候,我倒是比现在自在多了,就算宰了谁,阿爷也不会说什么,只是现在他们转过头赞同阿爷称帝了,我反而不敢随意与他们争执了,虽然我并无意继承阿爷的帝位,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便由不得我自己了,否则阿爷百年以后,我怕是也难以幸免。”
卢克让突然觉得朱友文有些可悲,朱全忠将他摆在了一个如此尴尬的位置,本来一个毫无威胁性的义子,突然成了所有儿子嫉恨的对象,也许朱全忠只是想让朱友文做一条鲶鱼,来激励他那些儿子奋发图强,而朱友文却要为了这个皇位拼尽所有力气,否则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他亲自去跟人解释,怕是朱全忠那些亲生儿子也不会相信他真的没有争位之心。
“二郎莫要烦忧,此事交由我去解决便是。”既然拿了人家银钱,便要有做事的自觉,这是卢克让信奉的准则,他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朱友文眼前一亮:“你有解决的法子?”
“二郎,恕我不能说出这个法子,只求你给我两日的功夫,这两日你只需称病便是。”
一队兵马来到了吏部尚书的府门前,门房的奴仆吓了一跳:“敢问诸位有何事?”心说但凡是说自家郎君造反,赶紧与郎君撇清关系,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烦请禀报陈尚书,便说洛阳府牧麾下校尉卢克让,有要事求见。”柳璨死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位空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全忠即将称帝,这职位是为他的亲信留的,不会再在朝中这些大臣中选取,而目前洛阳最高的官职便是这六部尚书之首的吏部尚书陈匡范。而卢克让想要动手,便不能怕这些高官,必须先拿最大的官来立威,免得再生波澜。
门房的奴仆可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校尉,毕竟他身后还有这么多身披盔甲,手执兵刃的兵卒。
“不知卢校尉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前两日,大理寺卿萧黎被人刺杀于利人坊,凶手至今未曾找到”
“本官管得是天下吏治,管不到这刑事命案,卢校尉该去找刑部尚书才是。”
“末将这两日已经将洛阳城中的各处详查了一遍,并无发现贼犯,如今这城中还未查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