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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下所站何人?所告何事?”曹州刺史沈光嗣盯着下面的两人不敢有一丝懈怠。

    “我是曹州长史董泽昌家的二郎,董方默,今日状告此人勾结我家老奴偷出了我家的房契与钥匙,将原本属于我家的房子据为己有。”

    “这个郎君,他说的可曾属实?”

    “不属实,在下卢克让,一个月前在坊市之中花了五两金子买到了这处院落,置办院落之后便听闻杨司徒征兵,在下素闻杨司徒爱兵如子,再加上好儿郎功名但在马上取,所以便去投了军,今日刚刚回到家中便见到此人将我娘子赶出院落,家中物什都被扔出了院落,这才忍不住与他争论起来,谁知此人蛮不讲理,竟要绑了我,声称要打断我的双腿,在下只能动手自保。”

    刚刚卢克让在巷口看到的那个人正是杨师厚,他相信杨师厚绝对不会对他和这件小事有什么兴趣,关注的点应该是在董方默身上,所以立刻决定与衙役回衙门办案,而杨师厚的态度也让他有了些底气,若是董泽昌真的与杨师厚交好,杨师厚完全没有必要驻足在那里,一个与节度使交好的曹州长史的郎君还能被人欺负了不成?

    至于公堂之上恭维杨师厚一番也是顺势而为,卢克让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人在屋檐下,说几句好话不丢人。至于顺势往董方默头上泼些脏水,他相信以董方默这不可一世的性子,绝不会辩解想不想打断他的腿这种事。

    沈光嗣可是咂摸出了不一样的意思,本来以为杨司徒是借机敲打一下董泽昌,可没想到的是此人竟是一个月前刚刚入伍的新兵,一个月前杨师厚要选牙兵的消息整个曹州可是人人皆知,如今此人还随身佩戴军中腰刀,那就证明此人已经入选。

    而董方默直接将他的家占为己有,怎么看都是董泽昌要在曹州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一下他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别人或许都觉得董泽昌不过是一个长史,但是沈光嗣可明白,此人是梁王朱全忠的人,想到这里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是杨师厚在考验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电光石火之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县官不如现管,自己现在在杨师厚的麾下,可别自讨苦吃。

    “董方默,你既然说他与你家老奴勾结偷了你家的房契和钥匙,那老奴现在何处?”

    “那,那老奴自知罪过深重,已经潜逃了。”

    “那本官再问你,房契写的是谁的名字?”

    “自然是我的名字。”

    “既然是你家老奴偷了你的房契,那房契上现在依然是写着你的名字了?”

    董方默脸上露出了一丝慌张:“那老狗奴也许将我的公验也偷去私自到官府做了交易。对,就是这样,他一定谎称我病倒了才私自做了交易。”

    沈光嗣咳嗽一声:“将曹州司户传来!”接着看了卢克让一眼:“你的房契可曾带在身上?”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房契在此!”程乐青将陆蓁蓁送到了一间旅舍之中安置下来,正要出门帮忙,陆蓁蓁伸手就把房契递给了他:“若是闹到官府那里,这房契用的上。”谁知道等他赶到卢克让门前时才听闻他们都被衙役拘走了,又赶紧奔着衙门赶了过来。

    下面的衙役赶紧将房契递了上去,沈光嗣看了一遍:“董方默,这房契上面可没有你的名字!”

    这个时候司户也赶了过来,沈光嗣咳嗽一声:“康司户,你可记得当日与卢克让交易的是何人?”

    这一问卢克让和康司户都是一惊,康司户一听卢克让这个名字就心里一颤,这个人的公验都是他伪造出来的,本来接些私活挣些银钱也没什么,但是事情闹到了公堂上面,少不了要挨顿鞭子,若是事情严重了,没准连这个官职都保不住了。

    情急之下卢克让赶紧开口:“康司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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