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到了五月底,白马驿已经容纳了近三十位朝廷重臣,这些重臣本来都是被贬去各地为官,却又在半路接到了圣旨聚集到了白马驿,白马驿已经有个村落的规模了。
朝廷的银钱早就花光了,四月的时候,李粟子就去去找陆公说明情况:“当初朝廷发下二十贯银钱让我等修建三十间房屋,如今三十间房屋已经远远不够,还请陆公做主。”
“这件事怪不得你,我来解决。”
“我代驿站所有驿夫谢过陆公大恩。”
这天晚些时候霍果便让人送来了银钱:“这是二十贯钱,尽管拿去修建房屋。”
五月初的时候,有位官员家中的小郎君走丢了。李粟子很着急,把驿站所有的驿夫全都着急了起来全帮着寻找,找了一夜都没有踪迹,说要去报官,可是被那官员的管家拦了下来:“此事家丑不可外扬。”
“粟子叔,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卢克让没跟着去寻找,在驿站中看出了奇怪的地方。
“哪里不对劲?”
“他们自己家里人好像不怎么着急。”
“胡说八道,我回去睡觉了。”
过了没两日,又一个官员家中小郎君走丢了,这一次李粟子让所有的驿夫前去寻找,自己留在驿站,果然如卢克让所说,这官员的家人并没有着急的模样,家中的仆役和卫士寻找也都是心不在焉。
又过了两日,又一个官员家中的小郎君走丢了,李粟子摆摆手:“王二郎,曲五郎,你们两个每人带五个驿夫去帮着找找。”
“驿长,贵人家里的小郎君丢了咱们驿站就派这么点人,是不是有些得罪人?”
“我是驿长你们是驿长?按照我说的办!”
回到自己的屋子,李粟子低声骂了一句:“这哪儿是人走丢了,分明是保活血脉呢!”
卢克让想的却是不知道陆家会不会把那个“陆三郎”送走,想起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会不会突然被人送走。
“粟子叔,你说驿站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门口那条狗都看出来了。”
“咱们会不会被人一起杀了?”
李粟子撇撇嘴:“哪个朝廷都需要驿夫,只要你不乱跟那些官员攀亲戚,好好干你的活,没人害你,一个吃粟米饭的驿夫,天天做着当国公的梦。”
“粟子叔,我觉得最近你的嘴变毒了。”
“这还是为了提醒你别自作主张,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现在就算有个官员站出来说把万贯家产连带女儿一起许配给你,你都不许要听到了没有?”
卢克让听到这句话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红了起来。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没答应人家吧?”
“粟子叔你在胡说什么,赶紧点火做饭了。”
“过了这阵,我就给你说亲,现在驿站的这些官员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是烘干的柴火,一把火都没了,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知道了。”
六月如期而至,这个时代用的可不是后世的公历而是农历,天气已经热得所有人不想出门了,卢克让每日都要去三趟马棚,用凉水泼洒一遍,免得马棚的马被热死。
驿站之中只有两口井,用水的人多,卢克让不愿意苦等,便挑着担子去河边挑水。
这些日子他每隔两日就要回家一趟给家中的水缸挑满水,阿娘年纪大了,只能用木盆往家里端水,要端满一缸水最少需要两个时辰,确实是太难了。
这一日卢克让又挑着水桶来到了河边,跟着戚老丈学了几个月的功夫,身体素质可是强了不少,挑上两三趟水除根本觉不出累来。
卢克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