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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富有实用性。

    佛法中,无一法非理智,无一法不可实践。佛陀修习了他所教之法,他启教了他所修习之法。在他的教导中,他最为强调的是修,一个人无法仅靠信条纯净自己。

    《法句经》第十九偈言:

    虽多诵圣典,放逸而不行,如牧数他牛,自少沙门分。

    一个理性的,可行的体系不可能容纳任何神秘或秘密不宣的学说。在《涅槃经》中,佛陀一再强调:

    “我所教之真话,无显密之分。于此真话,如来不是捏紧拳头的老师,无有珍藏不说。”在此佛陀用了anataram和abahiram,这两个词语。如果佛陀认为“此法将不教他人”,或“仅此法将教与他人”,他也将成为那种捏紧拳头的老师。如果佛陀这样认为:“我将教授这些人”,“或我将不教授那些人”,他就有内外之分,而佛陀却没有如此之分别。

    就秘密不宣之说,佛陀于《增支部》中说:

    “诸比丘,三种人有不宣之秘密。何为三?妇女之秘密不宣,行者智慧之秘密不宣,错误之秘密不宣。圆满觉悟之佛陀所说之律法光照整个世界,无秘密可言。”

    事实上,佛陀没有对那些困扰人类的问题发表自己的观点,他在这些矛盾的问题上保持了富有个性的沉默。因为这些都与他崇高的使命风牛马不相及,对个人的解脱无关紧要。

    有一次,蔓童子比丘来到佛前,急不可待地要求佛陀当场解决一些玄学上面的问题,并以还俗相威胁。

    “老师,”他说,“世界常非常,有限无限,生命之流(jiva)与色身是一或二,如来圆寂后有或非有,如来圆寂后非有或非非有。而世尊对这些理论只字不提,搁置一边,不加任何阐述。”(3)

    佛陀告诫他不要把时间和精力白白地浪费在这些阻碍道德提高的无稽猜测之上。

    “犹如一人被毒箭所伤,他对想把毒箭取出来的医生说:我要首先弄清伤我之人是谁,我中了什么样的箭,在没有了解这些详情之前,我将不让你把箭拔出来。在这个人弄清楚这些事之前,他早已死了。同样的,在这些问题被摘明白之前,那个人也会死掉。”

    解决了这些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不能导致厌离、无欲、觉悟和涅槃。

    另外一次,当他的弟子又询问这些问题时,佛陀引用了盲人和大象的寓言加以说明,这样使弟子们不再迫问。(4)

    一只大象被牵到几个盲人面前,让他们描绘它的长相。他们模了大象的不同部位,各自对大象作了荒谬的构想,互相争辩不休。这样的争论自然会以吵闹而告终。

    一无是处的猜测不会导致解脱,只不过满足好奇心而已,佛陀以他独有的沉默来加以摈弃。

    对人类感兴趣的道德和哲学等所有问题,佛教没有一一作出解答。佛教也不谈论不给人以启发和教育,毫无意义的猜测和理论推理。佛教有实用和特殊目的,即灭除痛苦,以此目标为着眼点,任何于此无关紧要之事皆被置之不理。但是,佛教鼓励热心探索生命的真正本质。

    强制信仰,宗教迫害和宗教狂热与佛教沾不上边。必须指出的是,在2500年的和平发展过程中,没有因佛陀的名义而流过一滴血,不曾有过强大国王一手挥舞着威严的宝剑,一手来传播佛法;也不曾有过以强迫或排斥的手段来改变他人的信仰。这是佛教无与伦比的荣誉。佛陀是生活在地球上最早的、最伟大的传教家。佛教在世界上传播,并正以迅猛速度弘展,向所有国家和平渗入,这主要是由于佛法本身的内在价值和无可超越的完美,而不是靠帝国主义、军国主义以及其它任何间接拉拢信徒机构的帮助。

    阿德斯黑格勒写道:“在所有伟大的世界性宗教中,佛教在其发展中没有宗教迫害、稽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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