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写的。好在我并非把它作为经典来引证,只是想说明我曾受这些话的启迪。在这里,恩格斯不只要求适应时代,而且要求最充分适应时代。世界上总是有几种不一样的人,有的留恋旧时代,力图阻挠新事物的成长发展;有的人随大流适应新时代;有的人站在时代发展的前沿,最充分地适应时代,对现实世界起促进作用。时代呼唤最后这种人。
关于当前时代的特点,1995年我在中国太平洋学会召开的一个国际学术会议的发言中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从20世纪下半期开始进入了世界历史大调整时期。经过调整,资本主义恢复了活力,经济文化上去了。与此同时,社会主义国家沉醉于既得的胜利,思想僵化,经济文化发展水平开始下降。一上一下形成鲜明的反差,导致了90年代初发生的那次地壳变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也不得不进行调整,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体制改革。于是世界历史进入全面调整的历史时期。我认为很可能整个21世纪仍处在这个世界历史大调整时期。经过这个历史上的大调整,资本主义国家不再是原来那样的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不再是原来那样的社会主义国家;国际关系格局也不再是原来那样的格局。世界变化是非常巨大和深刻的。
记者:您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即将敲响新世纪晨钟的时候,时代特征成为我们研究一切问题的基本立足点,只有在充分适应新的时代的过程中,才能研究、解决好我们所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那么您认为应当从哪些方面入手来研究时代问题呢?
于光远:我认为还是应当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两方面入手来研究时代问题。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学说,不仅适合于研究一个国家一个地区范围的问题,也可以用来研究世界、全球的问题。
从生产力或者说从产业结构的角度来看时代,对于这个问题,国内外有不少议论。近些年来发轫于美国,提出了一个“知识经济时代”的概念。经过一番斟酌,我基本上接受这个提法,开始进行研究和思考。看来在21世纪的某个时期,世界有可能进入这个时代。从社会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的角度来看的时代,同生产力角度来看的时代是密切相关的。这样,关于时代问题的研究就更加复杂了。我们要最充分地适应我们的时代,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把对这个时代问题的研究深入地开展起来。
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两个角度来看时代,并不是什么崭新的问题。从生产力角度来看时代,古代就有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铁器时代的说法,就有从采集业狩猎为主的时代进入农业、畜牧业为主的时代,就有手工业从农业中分离出来,就有工场手工业时代、机器大工业的时代等。而从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来看则有原始公社的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等等。两个角度来看的时代,从古以来也存在相应的关系。现在我们只不过要根据21世纪的情况来研究当今时代问题而已。
我认为当前主要的问题是对时代问题认真进行研究、开展讨论,这就是说,在提高和普及的问题上着重在提高。现在我们的研究太薄弱了。关于从生产力的角度提出的时代问题,目前的情况可以说只是简单地介绍外国人讲的话。虽然书出了不少,但有些带有“急就章”的味道。内容难免有不准确的地方,整个说来还存在着杂乱和肤浅两方面的问题。至于从社会经济政治的角度来看时代的问题以及从两个不同角度看时代之间的关系,在我国可以说连必要的注意都还缺乏。在研究得还很不够的情况下,要求人们做到最充分地适应自己的时代,是难以做到的。因此为了能最充分的适应时代,就要把时代的特征、新时代可能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研究透彻。这是份“提高”的工作,只有“提高”才能普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