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做的事。在“文革”期间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等创造了像“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按劳分配产生新资产阶级分子”、“批判唯生产力论”等反马克思主义的谬论。从1976年以来,粉碎“四人帮”以后,我国理论界就在经济学和政治学的领域中批判这些谬论。当然这些谬论是打着马列主义的旗帜,这一点对于理论界倒不成为什么问题,比较容易揭露这些歪曲。但是,谬论有的为毛泽东所肯定,有的本来就来自毛泽东的观点。比如毛泽东在1974年10月就说过:
“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
虽然当时批判这些谬论尽量避开毛泽东,但仍然遇到“你们针对着毛主席”的责难。再加上几个重大案件如“天安门事件”,也有一个毛泽东点过头、讲过话的问题,不好解决。看来如果不上升到哲学的高度,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于是到1978年春夏,我国理论界在哲学领域中写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对这篇文章,先是学术界开展了讨论,后来扩展到了党政军领导干部,先是在北京,后来扩展到了外省市,反映强烈。同时也很快受到一些人的严厉的责难。这就需要在理论上做更透彻的阐发,需要开展争论。
在中央工作会议前的八九月间(具体时间在我的笔记本上没有记下来),邓小平有一次找我们几个在社会科学院工作的人谈话。他很关心按劳分配问题上对“四人帮”谬论的批判,问我们按劳分配问题讲得是否已经很充分了。他讲,主要是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问题,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常识,并且说“常识不应该成为问题”。
邓小平在这次谈话中鼓励我们理论界要讲话。他说,你们自己不觉得,理论界发言是有权威的。他又说,你们社会科学院是理论机构,在理论问题上不能让步,我不劝你们在理论上迁就,迁就就会失去原则。他要求理论界站得更高一些,并且讲点方法,有利于解决问题,有利于团结。他说事实和道理当然要说清楚,但要考虑在什么场合说清楚。
邓小平要我们考虑这场争论如何解决。在我们谈话那天,邓小平希望找到办法来解决这场争论,不希望“在工作会议上冒出来”,而希望理论界争论双方在思想上沟通一些。可是工作会议一开始后,这个争论果真“冒出来”了,而且“冒”得有相当重的分量。这个问题上的争论展开之后,邓小平在会议期间有一次找胡耀邦和我两人谈话时,说要讲理论问题的重要性。这时候他讲:这个真理标准问题的争论很好,越看越好,越看越是个政治问题。后来他在闭幕会的讲话中说“从争论的情况来看,越看越重要”。“越看越重要”说明,就是对邓小平来说,也有一个认识深化的过程。会议的参加者都有这种感觉。
我感到这个会议有这样一个特点,而且一开始就具有。因为这个会议召开之前叶剑英、邓小平就讲这个精神,而且有“四人帮”粉碎后两年理论工作的准备。我赞成三中全会后一个月胡耀邦说过的话:
“这两年的思想理论工作,就它的规模来说,就它的战斗作用来说,就它对全党的理论水平的提高来说,超过了建国以来任何一个时期,可以说是延安整风以后理论工作做得最出色最有成绩的两年。”
不但专门从事理论工作的同志,而且从事实际工作的同志,对理论的兴趣也很高。这次中央工作会议,许许多多的参加者的发言都讲遵循科学思想,都讲科学精神、科学态度。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