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它的美如果始终被某一客体保留,那它也一直会给人带来快乐。然而给人带来快乐就是美的本性,这与哲学家口中的“分析命题”恰恰吻合,所以之前的一些未知信息并没有人告知我们。我想这样不是很重要的命题像济慈这样的聪明人是不屑于做的。或许他的意思只是说美丽的东西是快乐的源泉,永不枯竭,永远美丽。这无疑是错误的。美丽的东西不可能长久存在,这一点与世间万物相同。像古希腊的雕塑一样,有时候它的生命周期很长,这种对人体塑造的艺术在古希腊文明的声望中,称得上是人体美的理想典范。但是在我们不断地了解黑人艺术和中国艺术的过程中,希腊雕塑对艺术家的吸引力也逐渐减弱,最终将不再是灵感的源泉。它的美也正在慢慢被磨灭。这些迹象我们从电影中就能够发现。
二十年前,导演是根据古典美来选择主角的,现在却对一些能够体现人物人格的个性的表现以及他们的表情传递比较重视。因为导演们能够嗅到古典美日渐没落的气息。有时候,美好的生命都是昙花一现。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曾被一些诗和画所带来的真实的审美冲动吸引,但如今再也感觉不到它们的美,就像水曾经在一只漏底的罐子中存在过一样,只是现在流走了。新时代的人,需求也会随之改变、更新,能够满足他们的将会是新的事物。对于一些熟悉的事物,我们已经感到厌倦,而对新的事物的探索便成了我们所热衷的事。对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18世纪的人早已不以为意,在他们眼中,那不过是一些幼稚、笨拙的艺术家的糟糕作品。并不是说这些作品在当时那个年代美丽,而是说它们的美是我们赋予的。或许,在作品诞生的那个年代,那些艺术爱好者的视角与我们现在眼中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多维科·卡拉奇的绘画风格曾被约书亚·雷诺兹爵士认为是最臻于完美的典范,他曾在《第二论》中提到。约书亚这样写道:“他对于光影的运用毫无刻意雕琢之意,简洁的色彩让整幅画作极具品位,而且还恰到好处地不会将观众的注意力分散。画中的晨光庄严而肃穆,与提香画中那些刻意的阳光相比,这样的色彩更合乎主题。”
赫兹列特还有一个画师的身份,而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评论家,他曾为查尔斯·兰姆画过一幅肖像,质量还算可以。对于科雷焦,他曾做出这样的评论:“在绘画艺术上,他卓尔不凡的才能在各个方面都有体现。”赫兹列特雄辩地说道:“谈起他,没有谁不会为之激动得头晕目眩的。”但是,我们可以做到。在赫兹列特看来,佛罗伦萨最伟大的著作中,圭尔奇诺的《恩底弥翁》算一个。但是今天的人们看到这幅作品也就一扫而过。当然,这些评论家都只是对上个时代流行的美进行了表达,并不是说这些伟大的评论家在胡言乱语。能够在特定历史时期产生特定的愉悦之情,我们称这为美。正是因为它符合某个时代的要求,所以它才会产生让人愉快的感觉。如果我们认为父辈们的观点没有我们的观点准确,那是大错特错的。不过可以肯定,我们的后代必然也带着同样的眼光看待我们。就像圭多·雷尼受到赫兹列特的倾慕,佩莱格里诺·蒂巴尔迪受到约书亚爵士的赞誉在我们眼中的感觉一样。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