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由送货员送过去。”
“所有的玫瑰花都送到了吗?”
“花店经理说的确如此。”
“女孩死时握在手上的那枝红玫瑰在哪里?”
“马洛里侦探主管调查工作,”记者说,“他认为埃德娜·布尔道克小姐是因玫瑰棘刺上的毒素而死的。所以他把那株玫瑰的茎送到化学实验室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毒素残留的痕迹。我想玫瑰花和装花的长盒子应该都还在他那里。”
“那正是马洛里的作风,”科学家恼火地说,“典型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懒人做法,一点儿都不动脑筋。现在跟我说说有关埃德娜·布尔道克小姐本人的事。她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她的身体状况如何?”他靠回椅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是普莱顿·布尔道克的独生女。普莱顿家虽不是巨富,可是生活还是相当舒适的。”哈奇说,“她和父母以及约十八九岁的弟弟住在一起。她虽然还没满二十一岁,却是社交界的名人,所以……”
“所以结识了许多男士,其中不乏仰慕者,”思考机器替他说完,“这些人是谁?我要知道她的情事。”
“她似乎还没有什么情事。如果有的话,至少也尚不为外人所知。”
“那个女仆古德温,她怎么说?”科学家坚持地问。
“她说她也不知道。”
“可红玫瑰总得有人送啊。从她接受十二枝玫瑰花这件事,虽然每次只有一枝,就可知道一定有某人倾慕她。因此,我要问,这个人是谁?”
“这也正是警方想知道的。”
思考机器突然站起来,拿起帽子,用力盖在满头黄发的大脑袋上。
“我要到花店去,”他说,“你先买个桃子再去见女仆古德温。一个小时后跟我在警察局见面。”
十分钟后,思考机器就到花店了。他等了五分钟,花店经理才有空跟他谈话。
“我想知道的是,”科学家解释说,“你从哪一天开始送玫瑰花到布尔道克小姐家去。我还想看看你的交货记录。也就是说,当那盒玫瑰花由运货马车或送货员送到时,你会收到收据吧。请让我看那些收据。”
经理有礼貌地同意了,查看店内的记录。“那封信和附件是在六月十六日收到的,”他用手指着记录簿往下找,“跟早上的其他信件一起收到的。六月十六日是星期一,因此第一枝红玫瑰是在当天下午送出的。”
“你百分之百确定吗?”思考机器再问,“这些记录关系到某个人的生死。”
经理惊愕地看了对方一眼,站起身来。“我再查一下,”他说。他走到柜子前,取出另一本记录送货收据的本子,翻动书页。找到之后,他将本子摊开,放在思考机器面前,指着其中一行。“就在这里,”他说,“星期一,六月十六日,下午五点三十分。埃德娜·布尔道克小姐亲自签收的。你看。”
思考机器静静地斜眼看着记录簿,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从那一天起,每逢周一、周三、周六,都有一枝红玫瑰花送过去,从未间断,直到凑足十二枝为止,对吗?”末了他问。
“不错。原先的指示就是如此。每次送货和签收的记录都在这个本子上,你愿意的话,自己看吧。”科学家点点头。接下来十多分钟,他全神贯注地检查记录簿。“这些纸条呢?”他抬头问,“我找到三张纸条。”
“有时候我们刚好没有送货车往那个方向去,”经理解释说,“我们就派专人送去。每次都会收到一张回条,就粘贴在这里,这样回条就可以收在记录簿里。”
思考机器详细检查了那些回条,将回条上的日期记录起来,合起本子,离开花店。
十五分钟后,死者的父亲普莱顿·布尔道克先生收到一张仆人送来的名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