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拍着高耸的胸部,娇滴滴地说,“公子莫要吓唬奴家,奴家最怕鬼了。”
她把话说到一半时,身子就已经开始歪歪倒倒;等她把话说完,整个人已经完全依偎到萧左的怀中了。
好好好!今天我可算是开眼了,天下竟真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
当然,那萧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摆出一副非常受用的模样也就算了,居然还大大方方地伸出禄山之爪,一下子就捏住了杜三娘的手。
许是他太过猴急,捏得太紧了,杜三娘立刻“哎哟”叫出声来。
萧左的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柔声道:“捏痛你了?真是对不起。不过你可千万莫要再喊,我这人最是胆小,你若高声吓坏了我,一不小心捏碎了你这双白嫩小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本已拧身要离开,一听他话里有古怪,便又转了回来。
只见萧左面上的神情虽温柔,一双手却紧扣着杜三娘的脉门,目中隐隐闪动着刀锋般锐利的光芒,他瞧着我身后,淡淡道:“阁下若不顾尊夫人的死活,只管出声示警。”
杜三娘的丈夫不是不在船上么?我怔了一下,旋即扭头看向身后——我的身后只有那个拖地的老头,虽然他此刻的确正抿唇提气,一副想要“出声示警”的样子,可他明明是杜三娘的爹嘛……这个萧左,真真莫名其妙!
万没料到,那老头在听见萧左的话后,竟然真的缓缓平顺了气息,沉声说了句:“公子好眼力。”
见鬼!见鬼了!他承认了?他真是杜三娘的丈夫!
我转头瞪着萧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标准的瞠目结舌。
这样子恐怕有点傻气,萧左见了,顿时忍俊不禁。
他这一笑,杜三娘也笑了。
这女人在行迹败露的情况下仍能笑得如此娇艳,我倒是真满佩服她的。
不过,她佩服的却是萧左。
“萧公子,你真厉害!我佩服你!”她媚笑着问,“我们露出什么破绽让你看穿了?”
萧左笑嘻嘻地说:“你们的破绽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问哪个?”
“是么?那你就挑一个最主要的说给我听听吧?”
萧左冲着我抬了抬下巴,反问道:“我们并未表明身份,你怎么知道她是宫家大小姐?”
我一愣,这才想起方才我跑到船尾时,杜三娘的确喊过我一声“宫大小姐”。
杜三娘仿佛咬了咬牙,笑意也勉强起来,“还有呢?”
“还有,银饰最是娇贵,尤其见不得水,否则极易变黑,”萧左瞟着她手上的扭花银镯,淡淡道,“你说你常年操持水上营生,就不怕糟践了这副银镯么?”
杜三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再也笑不出了。
倒是她的丈夫,那个拖地老头,依旧面不改色,突然问道:“阁下如何看出我们乃是夫妇?”
萧左眨了眨眼,悠然道:“这个嘛,是我猜的。”
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德性,好像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聪明更厉害的人一般。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对那老头道:“这还用问么?天底下,哪有一个当爹的会由着自己已经嫁人的女儿跟刚认识的男人打情骂俏?你既不是她爹爹,那你是谁?她在这儿跟萧左说话,你若仅是她的同伙,便应该识趣地躲开才是,为何非得寸步不离她左右?答案只有一个,你是她丈夫。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虽然不好受,但你为了某种目的却不得不忍,偏你这妻子如此风骚,你自然不放心,既无法阻止,能看着守着也是好的。”
我一边说一边偷看着那老头的脸色,只见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面色陡然大变,显然被戳中了要害。
我不由大感得意,把脸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