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佐罗接到塞宁电话。
“喂,我今天下午的车。你来送我吗?”
杨佐罗:“不送就永远不能彻底放下。”
塞宁:“那你来吧。”
杨佐罗:“你的行李多么?用我找辆车过去吗?”
塞宁:“不用,没有什么东西。”
杨佐罗:“那你等我,这就到。”
杨佐罗挂掉电话,和马格丽特嘱咐了几句,让她切记不要离开轻微,看好她。他一办完事就回来,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一定给他打电话。
轻微始终都没哭出来,坐在客厅里手握遥控器一直换台,翻来选去,拿不定主意。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心猿意马。她的眼神果真凌乱潦草。
杨佐罗出屋之前,还是不放心地走到她身边,问:“轻微,你想吃什么我晚上买给你。”
轻微:“玉米。”
杨佐罗:“你想看什么碟吗,我捎回来?”
轻微看着他的眼睛:“请你们都不要替我担心。如果你们知道我有多可恶,你们就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杨佐罗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悲伤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轻微这么迁怒于自己,就有些不像黯然伤神了。可是这节骨眼,他什么都不好讲,看了看马格丽特同样无奈的脸,走掉了。
赶到塞宁住处的时候,她正坐在行李箱上打电话。他候在门厅里等她。
塞宁对着电话讲:“新专辑是triphop风格的……下个月就发行了……公司初步给安排了三十几个城市的演出和签售……演出是乐队形式的,我们那个队人员比较松散,大家普遍比较忙,但是都很专业,排练质量挺高的……鼓手?!对,那女鼓手很厉害的,虽然看上去很静。她是那种比较和自己打扮不贴的人……啊?!现在?!正在搬家,马上就走了……呵呵,是为了做歌才搬的,我现在除了还能唱歌,其他事情全都做不来……好啊,有机会一起喝茶……拜拜”
挂断电话,她走出卧室,看到抽烟的杨佐罗。
塞宁:“你胡子没刮啊,都长了。”
杨佐罗:“是记者采访么?”
塞宁:“是。一些先期的宣传。很无聊的是吧?”
杨佐罗:“和陌生人滔滔不绝一直被我认为是最安全最舒服的倾吐方式。可是和记者讲话,就恰恰相反。他们有时保护明星,有时又伤害明星,招数多样,举棋不定。你一定要小心!”
塞宁轻轻拥抱了一下他,用面颊蹭了一下面颊。这一下厮磨,二人都知已是永远。
杨佐罗总是在体味女人,欣赏女人,他渐渐觉得自己懂她们了,她们是温柔的,容易变化的,喜欢出乎意料的,固执的,孩子气的,完美主义的……
塞宁:“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
杨佐罗顾做轻松地反问:“为什么不呢?!……噢对啦,你的行李呢?”
塞宁:“衣服啊家什啊,都处理掉了,该扔的扔了。新居新气象嘛,省得两个城市间搬来搬去的。”
杨佐罗:“以后会很忙吧,记得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塞宁低着头,站在他的胸前,摆弄着丝巾。她本来不想哭的,想做一次微笑的莉香,可是杨佐罗这个混蛋一直在唠叨,好像她不哭出来就不能停止一样。
杨佐罗:“有时间就打电话给我。觉得疲惫了,就回到珍珠饭店。这里永远有一张椅子属于你。”
眼泪直接掉到了地板上,她低着头,身体前倾,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杨佐罗低头亲了她的头发,他们都再也不是做梦的孩子,他们都再也不是只会闯祸不会收场的少年,他们都再也不能做白头偕老的梦了。
因为周子贡,所以杨佐罗。
因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