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坏鼻头提议赶快转移他们掌握的李万玉叛变的档案,否则,这些东西有危险。被足智多谋催化得更加成熟的诺娃,却摇头说:“这是下下策。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李双玉把这一秘密告诉了他妈,那公安局长肯定就闻到了信息,早已暗中盯上了我们。只要我们一靠近藏档案的地方,他就会冲上去进行搜查。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放在原处别动。这些天,我们必须远离档案的藏身之处。你要知道,王子亭也想先得到这批档案。他想立头功,借破获这个多年的大案而扬名东北三省。”
诺娃越来越神了,果然被她言中了。之后几天,他们俩出去活动,总觉得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俩就恶作剧般地与暗中之人打游击,捉迷藏。暗处的贼眼贼人被他们玩得团团转。
他们开心极了。他们不会交出那批宝物的。一旦交出来,王子亭会利用它弄大事情,章红玉也会销毁证据,保她丈夫的清白。
在与王子亭、章红玉周旋几天后,诺娃现熊林和黑虎镇突然来了不少陌生人,说是北京国家卫生部派来的。他们拿着证明信,到处宣传要高价收购一种名叫虫蒌的昂贵药材。
随即,这一带便传出,虫蒌能治多种癌症,卫生部要无限量收购。一时间,山里山外、镇里镇外被弄得沸沸扬扬。几天内,卫生部的人就足足收购了一大卡车新鲜青嫩的虫蒌,还有另一辆卡车空着等待收货装货。卫生部的人整天紧锣密鼓地忙着,一边走街串巷收购,一边还亲自上山进林采取药材。
诺娃和坏鼻头及一些年轻人,整天跟着收采药材的人转。其实,诺娃他们不是为玩而玩,他们有他们的任务,就是当收采人接近藏档案的地带时,就千方百计地把他们引导到其它地方去。比如诺娃会说,前面山沟这种药材更多,我们带你们去吧。诺娃还会说,前面路不通,有沼泽地,前几年吞进过一个人去。北京来的人很听当地人的意见,以便更顺利地收采更多的好药材。跟着他们,诺娃也理所当然地采摘了一些虫蒌,轻松地换了几元零花钱。
这期间,诺娃和坏鼻头把兴趣从与暗中监视他们的人身上,转移到这些收山货的人身上了。尤其是其中几个人紧紧地吸引了他们。因为这些人牵着狼狗进山挖取药材。用狗采药这是头一次听说,更是头一次见到。于是,诺娃他们就整天跟着这帮人转。这天,诺娃突然对坏鼻头说:“这里面不对劲,王子亭带着几个人,在暗地里跟着采药材的人。”坏鼻头说:“不是的。王子亭是在监视我们。”诺娃嫌他想得浅说:“现在王子亭监视的不再是我们,而是这伙神秘的收购和采挖药材的人。”
后来,这种迹象更明显了。每到深山老林、坡沟山洞等一些隐秘的地段,王子亭的人就有意阻拦收采药材的人,找种种借口不让他们进去,待公安局的人先进去后,才对他们放行。
在王子亭把注意力转到收采药材的人身上后,章红玉全力展开了对诺娃和坏鼻头的心理攻势,异常热情地留他们在她家吃饭。吃着吃着就流起了眼泪,弄得诺娃和坏鼻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李双玉这几天眼圈一直红红的,说:“大家要理解我妈的心情,她做梦都想看到那些档案。多年前,我妈发了毒誓要寻找到那个叛徒。当罗长虎出现后,她以为替夫报仇的机会来了。可现在突然石破天惊,她的丈夫竟然就是那个叛徒。她不信,不见真凭实据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一天看不到这批档案,她就一天消停不了。她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刚刚知道丈夫被害时还痛苦。丈夫被害,是英勇的,光荣的,光明正大的。而丈夫是叛徒,则是可耻的,羞于启齿的,遭人唾弃的。她在熊林县城和黑虎镇一带是闹叛徒闹出了名堂的,是以此扬名白山黑水的。而如今,竟然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结局。所以,她心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