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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有成瘾性的毒品,而它侵蚀了她?

    铃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短短两个星期就出现影响,她看起来如此憔悴,恐怕是被都市的毒气侵蚀了,和自己无关。铃木这么说服自己,然后继续叫住路过的女性。

    为了替妻子报仇,这是无可奈何的。明明没人责备自己,他却开始自我开脱。我必须在这间公司工作,获取信任,才能接近寺原长男。

    不觉得自私吗?非难的,也是自己的声音。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成为诈骗公司的职员参与恶行,也可以毫不在乎吗?

    没错,铃木回答。这无关善恶,而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只要能为妻子复仇,一切都无所谓。

    铃木和自己辩白,拚命点头。豁出去算是犯罪吗?从胸口到喉咙,徒头脑到内脏,黑暗的烟雾扩散开来。

    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结果你根本没帮妻子报仇嘛。”屈辱的指谪响起,虽然不晓得是谁说的,但绝对是封铃木的冷嘲热讽。听起来剌耳,但没有错,根本是一语道破。

    铃木觉得眼前覆上一片暗幕,没有浓淡的漆黑布幕笼罩了自己,就像风吹过空洞一样,空虚的声音在体内回响。

    他不知不觉踏出了马路,看见马路右边远远出现微弱的灯光,两道车头灯照照了过来,逐减靠近。来得正好,真是幸运。铃木一步、两步地走下马路。得快点跳出马路才行,他愈来愈焦急。得快点死才行。

    难道亡妻也有相同的感觉吗?——铃木这么想。寺原长男等人粗暴地开车撞上来的时候,或许她也期望着死亡。铃木突然遭么觉得,或许这才是真相,他如此确信。她敏感地察觉这个世界充满绝望、悲惨,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只想就此死去。一定是这样的,我也应该追随她去才是。

    铃木带着一种做梦般的心情,靠近逐渐逼近的车灯,来车是一辆小货车,渐渐看见像凶猛山猪的车头了。

    得跳过去才行,铃木叮嘱自己,他想亡妻一定也会为自己高兴。他踏出右脚,想再跨前一步,再差一步就要撞到车子了,快成功了:妻子当时一定也感到如此安心吧。正当铃木这么想,打算行动时,一个声音傅来。

    “不要擅自决定好不好?”

    这不是真正发出的声音:亡妻彷佛依偎着铃木,把嘴唇凑近铃木的脸,发出她一贯的甜美笑声,说:“为什么我非得想死不可啊?”

    铃木赫然一惊,停下脚步。小货车在眼前擦身而过,千钧一髪地避开了冲撞,铃木完全听不见引擎声和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

    就在下一瞬间,他看见了。

    应该站在对向车站的巨汉,往前扑倒似地跌在马路上。他伸出修长的右手,倒在地上。

    “啊!”

    小货车撞上了巨汉。煞车声、男人身体被压碎的声音、车体的倾轧声与司机的怒骂声,这些铃木完全听不见。他只是失魂落魄地呆呆站着。粉碎的车头灯、凹陷的引擎盖、扭曲的男人手臂与他被辗过的上半身;这些影像都像用慢动作呈现。

    小货车向左滑行了数十公尺后,斜向停了下来。

    这一刻,铃木只能茫然站立,过了一会儿,他的脚能动了,走近被撞的男人。

    地上有一本文库本,没有封面,看起来常被翻阅。铃木想捡起书,却发现戒指就在一旁。铃木立刻捻起,凑近细看。原来戒指是滚到这边来了。

    “喏,这不是找到了吗?”亡妻的声音响起。

    铃木左右转着头,忍不住寻找槿的身影。漆黑的杉林,欲雷又止地摆动着枝斡。铃木看着不知是血液还是汽油的液体伸展在寂静无声的夜晚道路上,觉得就要当埸倒下。疲惫与安心感同时覆上全身,他的膝盖顿时瘫软。咦?这么想的同时,人已经瘫倒在柏油路上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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