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色情杂志?”
“那里摆满了一大堆裸女封面的杂志耶,不是很壮观吗?我就喜欢那种。”
“色胚。”
“才不是咧。比起打扮得装模作样的女人,我觉得那些摆好姿势,脱光衣服的女人更了不起。没有任何秘密,令人放心,直接了当,甚至让人感觉清纯。”
“少蠢了。”
“你很罗嗦耶。不过,我这种人可不少,所以那里打听得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
“听好了,那家‘桃’也算业界的一角唷。业界里有很多传闻和小道风声都是从那里流出。”
“这么说来,是不是有叫虎头蜂的家伙?”蝉想起掉在大楼通道的虎头蜂尸骸,这也是从桃那里听说的。
“那家伙好像专门下毒杀人,不过最近没听到什么风声,说起来,蜜蜂不是刺个一次就死了吗?只有一次的话,没什么好恐怖的。”
“那是蜜蜂吧,虎头蜂可以刺人好几次的。”
“还有一个叫做鲸的。”
“鲸鱼不是在海里?”
“那男人专门逼人自杀,常有大人物委托他杀人。”
“好逊的工作哪,要干的话,当然要直接砍啊开枪的才痛快。自杀什么的,就算丢着不管,每年也有好几万人自杀。自杀才不是工作,是一种现象吧?”
“你很吵耶。”
“当然吵,我是蝉嘛。”
“你也知道寺原吧?”
“‘千金’唷?”大家都这么称呼那家公司,经营者是一个叫寺原的男人。他们贩卖可疑的药品,进行疑似人身买卖的勾当。蝉虽然没直接接触过,却听过不少教人听了忍不住皱眉的传闻,据说他们软禁女人,让她们不断生小孩,再卖到国外做为器官移植之用。虽然无法确定传闻的真假,那公司的确恶名昭彰。
“其实,昨晚寺原的长男死了。”岩西鼻孔抽动着,口吻像是故意吊人胃口。
“真是可喜可贺啊。”蝉轻松地回答。事实上,他的确觉得这事值得庆幸,虽然蝉没实际见过本尊,但常听说寺原长男的传闻,他仗着父亲的权势任意妄为,提到他的人往往皱着眉头,小声地议论纷纷。“是被人杀死的吗?”
“被撞死的,被一台迷你厢型车。”
“那可真是报应呢。那家伙不是常酒后开车撞死人吗?我还听说他教唆同伙,故意把车开上通学路撞死小孩呢。”
“不过听说寺原儿子的死,不是单纯地意外。”
“他不是被撞死的吗?”
“不过好像是被人推的。”
“被推?什么意思?”
“有那方面的专家。”岩西或许是懒得说明,难得含糊其词,就像把废纸胡乱揉成一团一样。
“什么叫做那方面啊?又是谁委托的?”
“不晓得。寺原的仇家可多了。”岩西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反正,寺原现在拚了老命,动员了所有部下,委托各路调查,张大眼睛要揪出杀死儿子的真凶。”
“反正这事也轮不到我们吧?”
“没错。”岩西自嘲地说,不过表情同时流露出个体户经营者的意气。“不过相反的,别的工作上门了。”
“就是梶吗?”
“业界其他家伙都为了寺原的命令忙翻天,每个人都在追查凶手。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愿意接受委托。这可是个好机会!趁大家在办运动会,咱们抢到了新客人。”
“我不想干。”事实上,水户的工作疲劳尚未褪去,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对岩西言听计从,受他指使。“几小时前,你不是才说连续工作很危险吗?”
“不,你会干的。”岩西笃定的口吻令人火大。
蝉暗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