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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有一首写给孩子的诗,题目叫《霜的异想天开》,可是我并没有引用他们。

    最初,安那诺斯先生相信我,虽然他也深受此事的困扰,还是对我很宽厚。但是,事情还是继续恶化,为了使他高兴,我强颜欢笑,尽量表现出一副神情愉快的样子。

    庆祝华盛顿诞辰的活动时,在同学们演出的一场假面剧中,我扮演了谷物女神。

    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一身颇为漂亮的服装,头戴一个用色彩斑斓的秋叶扎成的花环,脚上和手上满是水果和谷物。但在所有这些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的外表下面,我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忧伤。

    庆祝活动的前夕,学校的一位老师又问起那篇小说。我告诉他,莎莉文小姐曾和我谈到过杰克。费罗斯特和他杰出的作品。不知怎的,我说的某些话却使她认为我记得康贝尔小姐的小说《霜仙》。虽然我一再强调她理解错了,但她还是自以为是地把这一错误结论告诉了安那诺斯先生。

    一向对我殷切照顾的安那诺斯先生听信了这位老师的话,认为我欺骗了他。对于我无辜的申辩充耳不闻。他认为或至少感觉,莎莉文小姐和我故意窃取别人的作品,以博得他的称赞。紧接着,我被带到一个由柏金斯盲入学校的老师和职工组成的“法庭”上,去回答问题。

    他们把莎莉文小姐给支开,在“法庭”上,他们反复盘问我,使我感到是在迫使自己承认有人给我读过康贝尔的小说《霜仙》。从他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中,我感觉到极大的不信任,而且我也感到安那诺斯先生正在以责备的眼光瞧着我。那种感受是无法用语言全部表达出来的。我的心怦怦乱跳,语无伦次地回答他们所提出的问题。虽然我知道这纯粹是一场可怕的误会,可是却无法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

    最后盘问结束,让我离开时,我觉得头昏目眩,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莎莉文小姐的安慰和朋友们的鼓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头嚎陶大哭,恐怕很少有孩子哭得像我那么伤心。我感到浑身发冷,心想,也许活不到明天早上了。这么一想,倒使我觉得安心了。现在想起来,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年龄较大的时候,一定会使我精神崩溃的。幸好在这段悲苦的日子里,遗忘的天使赶走了我大部分哀伤和忧虑。

    莎莉文小姐从未听说过《霜仙》这篇小说,也没有听说过康贝尔小姐的那本书。

    于是她在贝尔博士的帮助下,仔细调查了这件事。最后发现,霍布金夫人在1888年有一本康贝尔小姐的书《小鸟和它的朋友》,正是那年夏天,我们和她正好在布鲁斯特一起度假。霍布金夫人已经找不到那本书了,不过她对我说,当时莎莉文小姐独自去度假,为了给我解闷,她常常从各种各样的书中找些有趣的故事念给我听。

    虽然她同我一样,不记得念过《霜仙》这篇小说,但她确信她曾从《小鸟和它的朋友》这本书中挑选小说给我念过。霍布金夫人解释说,她在把布鲁斯特的那所房子卖掉之前,曾处理了许多儿童读物,诸如小学课本、童话故事之类。《小鸟和它的朋友》或许也在那时给处理掉了。

    那时候,故事对我没有意义,但是故事中那些希奇古怪的拼词,却引起我这个没有任何其他娱乐的孩子的兴趣。虽然当时讲故事的情景我现在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但我不能不承认,当时我曾极力想记住那些生词,待老师回来后,让她讲解给我听。

    莎莉文小姐回来后,我没有跟她提起《霜仙》这篇小说,也许是因为她一回来就开始阅读《方德诺小爵士》,使我脑子里没有多余的空间来想及其他事。但霍布金夫人的确曾给我念了康贝尔小姐的那篇小说,在我忘掉了很久以后,它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脑海里,以致我丝毫没有觉得它是别人思想的产物。

    在那些苦恼的日子里,我收到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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