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改造,关于这,我想过很多。我们的妇女教育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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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法语:我的女友。
“您简直拿她们没办法,”西特尼科夫随声附和,“她们应当受人鄙视,所以我鄙视她们,完全,彻底!(凡可以加以鄙视而又可能表示鄙视的场合西特尼科夫最感到愉快,尤其当话题涉及女性的时候,他万没料到几个月后将拜倒在他妻子的裙下,就因为妻子娘家姓杜尔多列奥索夫公爵的姓。)她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们的谈话,没有一个人配得上我们这些严肃认真的男人提到她!”
“不过,她们用不着去理解我们的谈话,”巴扎罗夫说。
“您指谁?”叶芙多克西娅插问。
“指美貌女子。”
“怎么,您是同意普鲁东的意见了?”
巴扎罗夫傲慢地挺起胸:
“谁的意见我都不想听,我有我自己的看法。”
“打倒权威!”西特尼科夫几乎是在呐喊。他非常高兴能在他顶礼膜拜的人面前露一手。
“但马可来①自己……”库克申娜本想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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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马可来(T,B,Macaulay,一八○○——一八五九),英国历史学家。
“打倒马可来!”西特尼科夫的声音惊天动地,“您想护卫那些婆娘们?”
“不是护卫婆娘,而是护卫女权,我曾发誓为此流尽最后一滴血。”
“打倒……”西特尼科夫忽在半腰里打住了。“我并不否定女权,”他说。
“不!我看得出来,您是个斯拉夫派。”
“不,我不是斯拉夫派,诚然……虽则……”
“不,不,不!您是个斯拉夫派,《治家格言》的遵循者,喜欢手里拿根鞭子。”
“鞭子嘛,是个好玩艺儿,”巴扎罗夫说,“不过,我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滴……”
“一滴什么?”叶芙多克西娅忙问。
“香槟酒,敬爱的叶芙多克西娅·尼基季什娜,最后一滴香槟酒,而不是您的血。”
“当别人攻击妇女的时候我是无法平静的,”叶芙多克西娅继续道,“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与其攻击妇女,不如去看看米席勒的《DeIMamour》①。这是本出色的书。先生们,我们还是来讨论爱情吧。”她懒洋洋地把一只手搁到压皱了的沙发小垫子上。
忽然大家都不吱声。
“不,何必讨论爱情呢?”巴扎罗夫开口道,“刚才您提到了奥金左娃……好像您是这么称呼她的?那位太太是谁?”
“一代美人!一代美人!”西特尼科夫又亮起他的破嗓门。
“让我来向您介绍:聪明,富有,又是个寡妇,只是思想不够进步,她该跟我们的叶芙多克西娅学习。祝您健康,Eudoxie!我们来碰杯!Ettoc,ettoc,ettin-tin-tioc,ettoc,ettin-tin-tin!!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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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米席勒(J.Michlet,一七九八——一八七四)。法国历史学家,《爱情篇》(DeIMamour)即为他所著。
②这是以法语腔来摹仿碰杯的声音。
“Victor,您是个调皮鬼。”
早餐持续了很长时间,香槟喝罢一瓶又一瓶,甚至第三瓶、第四瓶……叶芙多克西娅叨叨个不完,西特尼科夫和她一唱一和,大谈起结婚——究竟是一种偏见呢,还是一种罪过?人出世时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个性归根结底表现在哪里?闹腾到后来,叶芙多克西娅喝酒喝得脸蛋儿红红的,一边用秃指敲打失调的钢琴琴键,一边用她沙哑的嗓子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