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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使,他们却不损分毫,全身而退。”

    程元振悻悻不乐,闭口不言成败。想是短兵相接,内飞龙使再度败北,他心中殊不痛快。

    沈珍珠与陈周检视从侍从伤势,一边问道:“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陈周随手捡起一枚由受伤侍从身上拔下的箭头,道:“他们以驽弓射箭,箭虽短促,来势凌厉,惟杀伤范围有限,所以我们的飞龙使均只受皮肉之伤,稍加诊疗即可。——此乃回纥人惯用的弓箭。这群人,应当是回纥人。”

    沈珍珠昔年在回纥也多见此种短箭,微微颔首。

    陈周又去看那名曾被迷晕的侍从,回来说道:“某问询过此人症候,那迷药亦非什么特别之物,是回纥四处常生的一种药草,叫做腾尔枝。”

    沈珍珠道:“哦,何以名字这样怪异?”

    陈周道:“因回纥人以游牧为生,多有与野兽相斗身受损伤的,这腾尔枝本是突厥语,意思是‘迷’,可令受伤者痛感暂且消退,与咱们中原的麻沸散药理大致相同。”

    “这二件事都与回纥息息相关,看来,咱们一入回纥,就被人早早盯上。”沈珍珠道。

    陈周皱着眉头:“可是他们要对付我们,用意何在呢?仅仅为阻挡咱们救殿下?当前之势,我们较之他们的力量无异螳臂挡车,何至于这样费脑筋?一股脑儿杀死我们,不就万事大吉?”朝程元振喊道:“程兄,你可不能闷头不说一语,今日之事,你有什么见较?”这一路行来,他与程元振的关系仿佛亲近了一些,偶尔也兄啊弟的相称,但大多时候都是相敬如宾,客气得让人发怵。

    程元振苦笑,拔出长剑插于地上,双手合抱,背向着沈珍珠与陈周,良久伫立不动。

    沈珍珠劝慰道:“大人不必气馁,今日之事足以鼓舞士气。”

    “夫人,二位大人,这支箭杆上捆有书信!”一名内飞龙使队正快步跑来,将手中箭羽递给程元振。

    沈珍珠“咦”了声,说道:“这不正是方才刺中营帐梁柱的那支箭吗?”

    队正连说“正是”。

    当时情况紧急,沈珍珠一心只想速速抓住袭击他们的人,没有留意这支箭有什么特别,这时才看到箭杆上用丝绳捆着一张牛皮纸。

    程元振解下牛皮纸,沈珍珠打开念道:“欲寻大唐太子殿下踪迹,由此处东行一百里至平罗遇,再折北行三百里。”字迹扭扭曲曲,看似书写汉字十分费劲。

    陈周十分吃惊,将那牛皮纸拿过,从头至尾再看,边喃喃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有什么不妥之处?”沈珍珠与程元振异口同声。

    陈周抹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据某所知,由平罗遇折北前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大沙漠。太子殿下怎会在那里,那里怎能容人存活!这,这,这牛皮纸所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珍珠轻咬嘴唇,脑中一时有成千上百个念头晃过,种种猜想交织盘错,绞弄得头脑混沌无措,好半晌才勉强定下神,说道:“这件事确实奇怪之至,他们既然要袭击我等,又为何要特地送信告知殿下下落?莫非是请君入瓮之计?他们若是要对我们不利,何以迟迟不下手杀死我等?若不是要对付我们,又为何要连连袭击,掳掠侍从?”

    陈周与程元振也是茫无头绪,程元振道:“以夫人之见,我们下步如何行事?依旧往回纥王庭方向行进,还是照这牛皮纸所说?”

    沈珍珠长吁一口气,见此时星河渐落,天将破晓,说道:“我们折腾一夜都累了,料那些人今晚不会再来,我们都回去各自仔细思量推敲,明早再议吧。”

    其实沈珍珠哪里睡得着,回至自己的毡帐中拿着那牛皮纸书来回翻看思索。

    以这封信的口吻看,李豫应该没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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