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松曾在公园酒店工作。这是偶然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洋介以发生在公园酒店的雨宫武彦和咏子的“情事”为要挟,向雨宫家敲诈了一千万。如今,同一所宾馆的旧员工,作为新的恐吓者出现,攫走了洋介名下的一份进账——五百万。
难道真的出于巧合?要说雨宫家的报复心操纵了这新一轮恐吓,似乎不可能。
雨宫家不会想要挽回五百万遭恐吓的损失。而且小松显然是洋介的同类。虽有以毒攻毒之说,使用一种更危险的新毒挖出埋好的旧毒,无论如何不合情理。
利用小松会招致更大的祸患,这一点显而易见。
小松到底跟什么人有瓜葛呢。若不是雨宫家这条线,还是咏子。她身边虽没有小松的痕迹,但是,也许就像洋介隐瞒着庆子的存在,咏子也隐瞒着与小松的关系。
洋介去了一趟涩谷的公园酒店。到人事科问起小松,对方回答,找“小松淳次”的话,去年就辞职了。照片正是恐吓者的照片。他在宾馆属于客房部。辞职的原因没有细说,好像因为品行不端。进宾馆工作时的住址是新宿区新宿七丁目十X号五小宫山庄。
“小松”不是假名。当天洋介在公园酒店开了房间。一个上了年纪、看去性情温和的女服务员来铺床,洋介向她打听小松的情况。
“以前我住这儿的时候,有一个叫小松君的客房服务生。”洋介不经意地开始了诱导。
“啊,小松么,他不干了。”女服务员不知底里,接上话茬。
“唉呀,真不像话。我有事儿托过他呢。”
“托他什么事儿?”
“这下可糟了。还有笔钱在他那儿。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您到底什么事儿托过他?”女服务员不知是计,好奇心显露无遗。
“不太好讲。”
“什么事儿呢?”
“老实说,他告诉我有好看的地下录像带,我给他一笔钱,托他买。”
“真的么?小松还干这个?您运气不好,钱肯定追不回来了。”
“是因为不知道他住哪儿吗?”
“也有这方面原因。小松这人不地道,三天两头旷工不说,还调戏女顾客,经常有人投诉。”
“原来他是这种人?看不出来。”
“他这个人最会装笑脸儿,只奉承给小费的客人。其实他是被炒鱿鱼的。”
“什么原因被炒鱿鱼了?”
“偷看人家情侣的房间。”
“太恶劣了。怎么偷看法呢。”
“宾馆有户外擦玻璃的吊舱,按电钮能自动上下。夜班的时候,他就坐吊舱偷看。”
“擦玻璃的吊舱?亏他想得出来。”
“打那以后,不干活的时候,总是切断电源,防止别人胡乱动用。现在偷看不成了。”
“有没有办法跟小松联系上?”
“他这人特别孤僻,跟谁都不来往。您到人事科问问吧。”
洋介已经问过,进宾馆工作时的住处不知道现在还住不住。小松的情况终于有了一个轮廓。好容易在宾馆开了房间,一个人住未免可惜,洋介索性把庆子喊来了。
随时能把生田目的女儿约出来,这足以证明他地位的稳固。
“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突然被洋介叫到宾馆来,庆子很兴奋,也有点诧异。以前,在外面不管多晚她总是回家的。
“那今天晚上就造成既成事实嘛。”
“家里会发火的。”
“你父亲?”
“父亲不在家,和金融界的人去箱根了,打友情高尔夫球赛。”
“那么你母亲?”
“母亲不说什么。”
“还能有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