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说这篇在中国已经有几种译本,是出于英文和法文的,可见西欧诸国,皆以此为作者的代表的作品。我只见过译载在《青年界》〔28〕上的一篇,则与德译本很有些不同,所以我仍不将这一篇废弃。
拉甫列涅夫(BorisLavrenev)〔29〕于一八九二年生在南俄的一个小城里,家是一个半破落的家庭,虽然拮据,却还能竭力给他受很好的教育。从墨斯科大学毕业后,欧战已经开头,他便再入圣彼得堡的炮兵学校,受训练六月,上战线去了。革命后,他为铁甲车指挥官和乌克兰炮兵司令部参谋长,一九二四年退伍,住在列宁格勒,一直到现在。
他的文学活动,是一九一二年就开始的,中间为战争所阻止,直到二三年,才又盛行创作。小说制成影片,戏剧为剧场所开演,作品之被翻译者,几及十种国文;在中国有靖华译的《四十一》附《平常东西的故事》一本,在《未名丛刊》里。
这一个中篇《星花》,也是靖华所译,直接出于原文的。
书叙一久被禁锢的妇女,爱一红军士兵,而终被其夫所杀害。
所写的居民的风习和性质,土地的景色,士兵的朴诚,均极动人,令人非一气读完,不肯掩卷。然而和无产作者的作品,还是截然不同,看去就觉得教民和红军士兵,都一样是作品中的资材,写得一样地出色,并无偏倚。盖“同路人”者,乃是“决然的同情革命,描写革命,描写它的震撼世界的时代,描写它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日子”(《四十一》卷首“作者传”中语)的,而自己究不是战斗到底的一员,所以见于笔墨,便只能偏以洗练的技术制胜了。将这样的“同路人”的最优秀之作,和无产作家的作品对比起来,仔细一看,足令读者得益不少。
英培尔(VeraInber)〔30〕以一八九三年生于阿兑塞。九岁已经做诗;在高等女学校的时候,曾想去做女伶。卒业后,研究哲学,历史,艺术史者两年,又旅行了好几次。她最初的著作是诗集,一九一二年出版于巴黎,至二五年才始来做散文,“受了狄更斯(Dis),吉柏龄(Kipling),缪塞(Musset)〔31〕,托尔斯泰,斯丹达尔(Stendhal),法兰斯,哈德(BretHarte)〔32〕等人的影响。”许多诗集之外,她还有几种小说集,少年小说,并一种自叙传的长篇小说,曰《太阳之下》〔33〕,在德国已经有译本。
《拉拉的利益》也出于《新俄新小说家三十人集》中,原译者弗兰克(ElenaFrank)。虽然只是一种小品,又有些失之夸张,但使新旧两代——母女与父子——相对照之处,是颇为巧妙的。
凯泰耶夫(ValentinKataev)〔34〕生于一八九七年,是一个阿兑塞的教员的儿子。一九一五年为师范学生时,已经发表了诗篇。欧洲大战起,以义勇兵赴西部战线,受伤了两回。
俄国内战时,他在乌克兰,被红军及白军所拘禁者许多次。一九二二年以后,就住在墨斯科,出版了很多的小说,两部长篇,还有一种滑稽剧。
《物事》也是柔石的遗稿,出处和原译者,都与《老耗子》同。
这回所收集的资料中,“同路人”本来还有毕力涅克和绥甫林娜〔35〕的作品,但因为纸数关系,都移到下一本去了。此外,有着世界的声名,而这里没有收录的,是伊凡诺夫(VsevolodIvanov),爱伦堡(IliaEhrenburg),巴培尔(IsackBabel)〔36〕,还有老作家如惠垒赛耶夫(V.Veresaev),普理希文(M.Prishvin)〔37〕,托尔斯泰(AlekseiTolstoi)这些人。
一九三二年九月十日,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