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我拿了一张三千元的支票,向他们兑换现金。我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不愿被牵扯进来,这点我很能谅解。”
“他们为什么不愿被牵扯进来?”梅森问。
“因为他们家中常保有好几千元的现金,万一消息传出去,恐怕很多抢劫犯会以他们为目标。”
“这很值得谅解,”梅森说。“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你拿了钱划小船回游艇,上游艇后又发生什么事?”
“那时马达在空转,我系好小船,上游艇后走下船舱。这时我看到船首有个人在拉锚,我以为是佛迪斯。我打开舱房的灯,船首的人看到灯光,便将锚缆随便系在船首的缆柱上,转身走到舱房来。他进舱房前,先踩离合器,让船慢速前进,拖着还有部分在水里的锚缆。”
“继续说。”梅森说。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人不是佛迪斯,而是季利。我问他,佛迪斯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把佛迪斯怎么样了,他都没有回答。”
“当时天气怎样?”梅森问。
“雾很浓。”
“船是否在雾中继续开?”
“是的。”
“有明显的方向吗?还是漫无目的?”
“显然是朝着这个人设定的方向。”
“然后呢?”
“我害怕起来,开始往后退,他则慢慢逼近我。我又问一次佛迪斯在哪里,他只是张开双手逼近我,好像要掐我一样。”
“这是你的推断,”海斯汀说。“事实上,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掐你。”
“闭嘴!”那个郊区报社的记者说。“等她说完后才轮到我们问话。”
班克罗太太说:“他看起来真的很像要掐我,双手张开,样子凶狠得不得了。”
“你怎么做?”梅森问。
她说:“我吓僵了,然后突然记起我的皮包里有把枪。”
“什么枪?”
“我先生的枪。”
“你从哪里拿的?”
“从我们卧室床边的梳妆台,那把枪一向放在那里的抽屉。”
“然后你怎么做?”
“我拿出枪来指着他,叫他别动。”
“枪上膛了吗?”
“上了,有六发子弹。这个我还会。”
“你怎么会?”
“因为我先生要我学会,以备不时之需。我们住山上小屋时,他常教我对着同一个靶连续射击。”
“用那把枪吗?”
“对!”
“好,”梅森说。“后来呢?”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向我逼近,我吓得都瘫软了。就在这时,水里的锚撞到底部,船突然停住;但停住前船猛力震动了一下……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扣了扳机,但船这一震使我失去平衡,而我的确扣了扳机。”
“结果呢?”
“我射中了他。”
“射中哪里?”
“正中胸部。”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发射时,枪正指着他的胸部,然后他就向前仆倒了。”
“然后你怎么做?”
“他倒下去时,我已经在跑了,我冲向船边,跳下海去。”
“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因为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怕威玛·季利。”
“你不是已经用枪把他打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怕他?”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想当时我并不确定已经打死他了,我只想赶快下船。”
“那把枪呢?”
“我不确定。我跳水时,摸索着要把枪放回皮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