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梅森问。
“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在家吃晚饭,大约六点三十分吧。他一向就很喜欢吃罐头猪肉和豆子,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他就是坐着大吃罐头猪肉和豆子。他说,他将近七点时要出去,半夜以前会回来,到时我们就会有三千元了。”
“后来呢?”
“然后我自己有事出去了。之后又回到艾洁公寓,我在那里也有一间房间。我等他等了很久,直到半夜他还是没回来,我想他一定是独吞了三千元,远走高飞了。”
“你知道季利一直假装是佛迪斯的朋友吗?”
“当然。”
“他并且在友谊的掩饰下,诱使佛迪斯对他吐露心声,对吗?”
“我当然都知道。”
“然后蓄意利用佛迪斯的秘密去勒索,对吗?”
“当然,”凯西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想故作清高,季利和我是半斤八两。”
“后来你打算出卖季利,对不对?你打算强迫伊娃·艾莫芮签一份文件,说咖啡罐里的三千元是她自己的,她只不过是为了出名才想出这种噱头。你恐吓她,叫她向警方要回那三千元,再交给你,对不对?”
“不错,没想到会被你逮个正着。是季利先打算出卖我的,我只是给自己一些保障而已。其实季利并不算是我的伙伴,勒索还是个生手,所以才叫我帮忙处理。结果他竟然耍阴谋出卖我,让我去喝西北风,我也不过是要点保障而已。”
“然后你去找地方检察官,把所有的事和盘托出,目的就是要免除勒索的刑责,是不是?”
“换作你,你会怎么做?”凯西问。
“是我在问你,到底是不是?”
“是。”
“地方检察官拿钱让你去理发、买新衣新鞋,好在法庭给人一个好印象,是不是?”
“不是检察官。”
“是警长吗?”
“是。”
“地方检察官保证不起诉你吗?”
“只要我在证人席上说出真相。”
“他对真相的定义是什么?”
“必须完全没有漏洞。”
“换句话说,只要经得起对方的盘问,就可以算是真相,是不是?”
“差不多。”
“只要我在盘问时抓到你的辫子,证明你在说谎,你就没有免责权了,是不是?”
“我想意思差不多是这样。他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必须说出真相就是了。既然是真相,当然就没有人能找出漏洞。只要我说的话站得住脚,他们就不会为难我。”
“换句话说,只要你的证词能让被告定罪,你就不会被控勒索了,是不是?”
“这是你自己的解释,”凯西说。“这和检察官所说的不太一样,你也别想把这种扭曲的解释列入纪录。我和检察官的协议是,只要我所说的都没有破绽,而且句句属实,足以在法庭上站得住脚,那我就不必担心会因勒索而被起诉。
“梅森先生,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惹过麻烦,因此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的职业是什么。我不会笨得把什么都说出来,他们答应免除刑责的,只限于这件勒索案,所以我愿意回答与本案相关的所有问题,就算说出来会让大家觉得我很卑劣,我也要说出真相。但你别忘记,和我合作的这个人根本不算是我的伙伴。他不过是要求我处理一桩勒索,却又一开头就想出卖我,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梅森说:“十日晚上季利被杀时,你在哪里?”
凯西得意地笑着说:“我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差不多就在命案发生的同一时间,我正在向伊娃·艾莫芮敲竹杠,之后我开车回家,整晚都待在那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