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有一种方法。他要我向警方声明,这整件事都是宣传伎俩——三千元和勒索信都是我朋友弄的,我故意穿着暴露的泳装去滑水,然后在水里捡到那个咖啡罐,好让大家以为歹徒要勒索住在湖边的有钱人家,这一切都只为了上报。他要我向警方自白,说这只是个宣传手法,一种让报纸上当的噱头。他说这样警方会把三千元还我,然后我就可以交给他。”
“如果你不答应呢?”梅森问。
“他当然撂下了一句威胁的话,”她说。“这就是我最担心的,泄露开来真的是很难看。”
梅森不解地看着她。“你觉得一定要过去毫无污点,才能在事业上成功吗?”
她说:“我一点也不在乎我自己,问题是还牵涉到另外一个人;一位有两个小孩的父亲。”
“找你的这个人,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她摇摇头。“他说,我可以称他为‘X先生’。”
“你怎么跟他联络?”
“我不必跟他联络,他会主动找我。”
梅森说:“这一点当然也令你很困扰。”
“是很困扰。”
梅森说:“如果你现在声明这一切都是宣传噱头,是要让大众媒体上当,那恐怕会引起记者们无穷的敌意。”
“我知道。”
“这很可能会毁掉你的前程。”
“梅森先生,这些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但你还是觉得必须做这种声明,是吗?”
“我不能不想到那个人和他的孩子。”
“我想这个人是很有权势的人吧?”
“的确是的。”
“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
“那会让他很为难的——而且我不知道‘X先生’到底知道多少,其中又有多少夸大其辞的成分。我和那个男人在公开场合见过几次面——这可以解释成谈公事,但也可以有别的影射。”
梅森想了一会儿说:“那个‘X先生’什么时候会再跟你联络?”
“今天晚上。”
梅森说:“好,你告诉他,他的计划很好,但绝对行不通,因为有一个律师愿意宣誓证明这真的是一桩勒索案件。”
她想了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他这个律师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梅森说。“告诉他尽管来找佩利·梅森。”
她静静思考了几秒钟,然后突然向梅森伸出一只手。“这样应该可以解决了。”她说。
梅森说:“我不喜欢勒索的人,他们就像秃鹰一样,专门利用别人的弱点和畏惧公开的心理。你不妨告诉‘X先生’,如果他想进一步讨论,可以直接来找我。”
“不,”她说。“我想只要一提起你的名字,告诉他你要出面证明那的确是勒索的赎金,他一定会立刻逃之夭夭的。”
梅森说:“我只要你知道,我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合作。”
她微微一笑,笑容同样在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梅森先生,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很好的机会,我很感谢你。我是从原来的路出去吗?还是……”
“不,从这个门。”梅森说。
她走后,梅森向戴拉点点头,戴拉立刻打电话给德瑞克。
“你有没有找人盯住伊娃·艾莫芮?”梅森问。
“有啊!我找人跟了她半个小时,跟到了我们这里。我还以为她要来找我,没想到她找的人是你。”
“有一个五十多岁、温文儒雅的人找过她。”梅森说。
“那是我的人跟踪她以前的事,”德瑞克说。“报告中没提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