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利·梅森在九点三十分走进办公室。
“嗨!戴拉,”梅森说。“有什么事吗?”
“外面有一个非常不耐烦的客人在等你。”
“哈洛·班克罗吗?”梅森问。
她点点头。
梅森露齿一笑。“让他进来吧!”
戴拉出去了一会儿,便带着班克罗一起进来。
“梅森,”班克罗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梅森问。
班克罗将一份报纸摔在桌上。
头版的一张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非常暴露的年轻女子,标题是:泳装美女寻获钜款。
“啧啧!”梅森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班克罗说。“我是那么信任你。为什么要把赎金增加为三千元?怎么会跑出这个半裸女人?”
班克罗用力翻开一页说:“这是……那封勒索信的影印本。我的天,这件事应该要保持绝对机密的。”
“啧啧!”梅森说。“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班克罗对他大吼。“你又知道什么?你应该谨慎一点才对!”
“你继女把咖啡罐和纸条都丢下船了吗?”梅森问。
“大概是吧,我没问她。她还不想告诉我,我当然什么也没问。可是这里整张纸条都上报了,而且金额还提高到三千元!”
梅森笑了笑。“伊娃·艾莫芮这下大出风头了,你说是不是?”
“这要看出风头的定义了,”班克罗不屑地说。“那件泳装短得不能再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成人杂志。”
“这比成人杂志保守多了,”梅森仔细地阅读内文,最后才说:“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班克罗说。“我只知道我失望透了,我满以为你是个谨慎、正直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是守口如瓶啊!”梅森说。
“守口如瓶?”班克罗摊开报纸,用力槌着桌子。“天知道有几百万读者会看这则新闻!听说已经传真出去,全国有一半的报纸都会刊登。”
“满轰动的嘛。”梅森说。
“你只有这句话要说吗?”班克罗说。
梅森说:“坐下来,班克罗,冷静点,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些事。”
班克罗一边慢慢坐下来,一边怒目瞪视着梅森。
“首先,”梅森说。“公诸于世是你最想避免的。”
“谢谢你提醒我。”班克罗语带讽刺地说。
“但另一方面,”梅森说。“公诸于世也是歹徒所要避免的,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现在受害人显然并没有报警,而且完全照歹徒的指示把钱放在罐子里,然后在指定的时间、地点丢下去,因此歹徒不能指责受害人不守信用。”
“我不了解的是,赎金怎么会加倍了?”班克罗说。“我看到的纸条,写的是一千五百元,你也看到的——事实上你还拍了照片,但现在歹徒怎么又把赎金增加到三千元呢?”
“是我增加的。”梅森说。
“什么?”
“我把赎金增加到三千元。”梅森说。
“可是我继女只领了一千五百元,她应该也只有这么多钱可以付。但据警方说,罐子里除了纸条和银币以外,总共有三千元。”
梅森脸上慢慢露出微笑。
班克罗原本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他的笑容时,表情突然大变。
“我的天啊!”他惊呼。
“一点也不错,”梅森说。“这张纸条是用国王牌手提打字机打的。我找了一部旧的国王牌打字机,把一千五百涂掉后改为三千。我们拿到咖啡罐后,加进去一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