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向门厅的方向行去。
“怎么了?”越璨急忙问。
见到他,越瑄眼底燃起一抹火苗,哑声问:
“她呢?”
“谁?”越璨皱眉。
这时谢华菱已经匆匆放下电话冲了出来,森明美扶着谢鹤圃也一起从休息室出来。谢华菱大惊失色,喊道:
“瑄儿,你醒了?医生不是说会昏睡至少一个多小时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外面冷,你怎么出来了?快点,推二少回房间!”
“阿婴呢?”勉力喘了口气,越瑄望向众人,问,“她在哪里?”
众人愣住。
谢华菱与森明美互视了一眼,森明美抿了抿嘴唇,说:
“她不在。”
“……她走了?”
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越瑄的面色更白了些,他一边吃力地咳嗽着,一边驱动轮椅继续向门厅去。
“她就没有来!”
心一横,森明美提高声音说。
轮椅缓缓停下,越瑄背对着她,他弓着身体咳嗽,等那阵咳嗽略缓了些,他的嗓音喑哑:“……我知道她来过,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镇痛药只是压制住了一部分身体功能,但神志是清醒的……”
森明美的脸顿时窘得通红。
“明美不是故意说谎,她是怕你伤心,”拍一拍森明美的手背,谢鹤圃喟然长叹说,“叶小姐刚才确实来过。”
“既然你是清醒的,”眼底闪出泪光,森明美深吸一口气,说,“那么你应该听到了,她打了我,还用那些下流可怕的话来恐吓我!而且——而且她是监狱里的重刑犯!她自己刚才也亲口承认了!”
轮椅中,越瑄闭了闭眼睛。
“……那是少年管教所,不是监狱……”窗外狂风暴雨,越瑄面色苍白地咳嗽这,“……即使她……曾经做错过什么事情……当时她只是一个未成年人……”
“可是她隐瞒了这些!”森明美痛声说,“拿着一份假的履历混进谢家,她不是居心叵测,又是什么?!瑄,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是一个混混,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下贱女人,她不仅勾引你,还试图勾引璨!瑄,你醒一醒好不好!”
阵阵咳嗽着,越瑄淡淡望了她一眼。
那目光清清淡淡的,如同冬日薄薄的一层雪,仿佛没有什么情绪,却令森明美僵在那里,一层层冷进骨髓。
深夜。
电闪雷鸣,漫天大雨无休无止地下着,地面已经满是积水,空荡荡漆黑的道路上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出租车的顶部亮着灯,停在大雨滂沱的路边,司机收完钱,冲着那正拉开车门的白衣女郎担心地喊了几句。车门“砰”地被关上,白衣女郎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背对着出租车,在滂沱的大雨中,她拖着那只巨大的行李箱,渐行渐远。
狂风一阵阵吹过。
雨水从四面八方漫过来。
死死抓住湿滑的伞柄,叶婴手中的黑伞被吹得东摇西晃,脸上满是冰冷的雨水,迷蒙得她的眼镜无法看清道路。又是一阵夹着雨水的剧烈的风,呼地一声,撕扯着黑伞向后卷去!伞面猛地翻卷过去,变成一只灌满了风的风筝般,那力量如此之大,呼啸着,顷刻间从她手中被扯走!
瓢泼的大雨中。
她急忙回头伸手去抓,狂风卷着那把伞已跌跌撞撞消失在白茫茫的雨雾深处。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打湿她,衣服湿冷地贴在她的身上,她冷得如同在冰窖中。
在大雨中站了很久很久。
白茫茫的雨水将世界变成一片混沌,睫毛上是冰冷的雨水,长发上是冰冷的雨水,左手依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她木然地站在大雨里,任由雨水冲刷着,不知道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