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告诉你们是可以……”
“喂,藤助。”
一个一脸凶相的流氓焦急的逼迫藤助。“拜托了。假如我们赢钱,分你吃红就是了。”
“好,一言为定。我带你们去。”
“甚么时候?”
“明天。”
“哇!哇!”赌客们高兴得大叫。“一切拜托你了。藤助,你真是个好人。”
“没甚么啦!我一向受人之托就会忠人之事。”
藤助深吸一口气,诚心的说。
第二天,藤助带领六个赌徒到离大浦城不远的一户农家。
“浪冈的人又来玩了。”
藤助站在门口朝里喊。
“哎呀!赌神来了!”
勘兵卫从里间草蓆上站起来,露出为难的表情。“没法子,请进吧。”
藤助沿着小梯子爬进房间。房间的草蓆上正有大约十个男人在玩掷骰子。弥四郎化妆成农夫,也混杂在里面。
浪冈的赌徒站在他们身后瞧了一会儿,立刻彼此相视,露出难掩欢欣的微笑。因为这群玩掷骰子的人,全都是大外行。
“你们也要参加?”
等勘兵卫一问,大家立刻点头,兴致勃勃的加入赌局。
可是……
一旦赌局展开,弥四郎立刻以压倒性的强势,瞬间席卷所有赌徒的钱。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浪冈的朋友们。”
弥四郎看着呆若木鸡的赌徒们,发出愉快的笑声。“让你们一文不名的回浪冈。不过赌博就是赌博,有输有赢。”他说着,朝向其他的人大声说:“我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钱。来,来,我请大家喝酒。”
“好啊!”
大浦的赌徒们答应着,跟在弥四郎身后,走出农家。
望着领头的弥四郎高大的身影,一个赌徒抱怨的对藤助说:“是谁说大浦人赌博很菜?我看这个大胡子的赌技简直出神入化了。”
一文不名的赌徒们蹒跚的跟在队伍后面。
不久,弥四郎经过大浦城前护城河上的桥面,进入大手门。
“他是谁?”
一个赌徒愕然的问。
“不知道。”藤助茫然回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
“请跟着来。”
勘兵卫走在前面说。
赌徒们鱼贯通过本丸,从打开的走廊侧门,可以看见耸立在夏空中的岩木山。只有在较高处,才能享受到从远方津轻传来草原的风,吹乾自浪冈走来的一身灰尘和臭汗。
侍童出现了。
“先洗个澡吧!”
“不用,不用。”
男人们纷纷摇手拒绝。
“你们虽然是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一身臭汗啊……”
于是他们在侍童的带领下,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同时换上特别为他们准备的干净衣服。
酒席已经备妥。弥四郎一面招呼大家久等,一面走向首位。二十八岁的弥四郎脱掉刚才穿的农人衣服,改穿武士家常麻衣,显得英姿飒爽。
看着面露畏惧的宾客,弥四郎说:
“今天承蒙各位,让我玩个痛快。”
他说着走下来,到坐在最尾端的男人面前,盘膝而坐。
“刚才说过要请各位喝酒。来,乾杯!”
弥四郎露出令人心神荡漾的笑容,为对方斟酒,男人恭敬的接过来,一饮而尽。
弥四郎坐着移动身子,转向第二个。
“来,乾一杯!”
一圈酒敬完后,弥四郎回到自己的座位。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了,一定要畅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