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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新衣服?”

    “娘,就是没有小的,也得有你的。”白香衣微笑着说。“还有那药娘要记着吃,医生说连续吃上几副,就能把你的头疼病去根。吃完了,再让春生再进城抓。”

    这次玉翠没有反对白香衣叫娘,而是心疼地说:“又是新衣服,又是药,这得花多少钱?有钱了,也得省着点儿,可不兴你们两口子大手大脚的。”

    白香衣忙一叠声地说知道。

    破天荒的,玉翠留春生一家吃饭。这是一顿前所未有的团圆饭,白香衣想如果自己不是患了干眼症,就该滴下幸福的眼泪了。

    吃着饭,春宝看玉翠高兴,旧话重提,说该让春生一家子搬家里来。

    玉翠顺水推舟,说挑个好日子,就让他们搬。

    春生却说:“不忙,听说村里要分树了,等咱们砍了树,挑几根好木头,把屋帽子换一换,再搬也不迟。”

    “你别老打引她娘的那点儿钱的主意,那些钱是遭罪钱。”玉翠忙阻拦说,眼圈泛红。

    “钱还不是用来花的,花在自己家里,那还不应该?”白香衣笑吟吟地说,“再说了,我还有退休金呢。”

    “那也不行,你们兄弟总要分家的。”玉翠说。

    “别说分家的话,我就喜欢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热闹!”白香衣说。

    “你呀,还是大大咧咧的脾气,没一点儿算计。”玉翠嘴上埋怨,心里却是赞许的,她夹了一大筷子白菜放在白香衣的碗里,说:“别总说话,吃菜,小兔崽子们猪似的,你不快吃,就被他们抢光了。”

    存粮已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不满意地说:“奶奶说话不文明,我们是你的孙子孙女,我们都是小兔崽子,你又是啥?”

    白香衣看看存粮,记起了桂兰,就说:“可了不得,桂兰现在成县长了,她还说让存粮、存东去县城住两天呢。”

    “不去,她又没管我,我不认她!”存粮气呼呼地说,饭也不吃了,站起身走了出去。

    “俺要去城里。”存东乱嚷一气。

    “天也有瞎眼的时候。”玉翠也放下了饭碗,离开了饭桌,这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火气还是那么旺。随着时光的流逝,白香衣在玉翠的心中的阴影正在逐渐淡去,十年的期限早过了,她觉得祟已经破去,接下来只剩下好日子。她对桂兰的憎恨却与日俱增,所以一听见白香衣提起桂兰,好心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香衣觉得莽撞了,不该在饭桌上提起桂兰,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

    本来埋头吃饭的春宝,也没心思吃饭了,殷勤地低声询问桂兰的情况,总也问不够。白香衣心里明白,就低声对春宝说:“大哥,我看你哪天带着他们兄弟俩去看看桂兰吧。”

    “不去,不去。”春宝说了几个不去,心里其实早有了去的意思。

    没出十天,春宝就拖着存粮,带着存东,进了城。桂兰带他们爷仨吃了顿馆子,吃得春宝满嘴油亮亮的,几天舍不得擦嘴。他赶着和桂兰说话,桂兰赶着和存粮、存东说话,存粮对春宝和桂兰谁也不搭理,存东却被好东西收买了心,妈长妈短地叫得亲热。桂兰留他们兄弟俩住几天,存粮不想住,春宝就拿出当爹的权威,吹胡子瞪眼,喊打喊杀。在县城里睡了一夜沙发,春宝把存粮、存东留在城里,一个人回到了村子。

    尽管桂兰对他不冷不热,边也没让他粘,但是妨碍不了他逢人就夸耀他的县长媳妇,他用虚假的亢奋掩饰内心的虚空。

    进了村子,一帮闲汉边围住了他,谁都知道他进城去找桂兰了。

    有人问:“操,春宝,你把县长给睡了吧?”

    也有人问:“春宝,你那家什闲了这么多年,还能放得响炮吗?”

    春宝不慌不忙地说:“要不叫你媳妇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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