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说完,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袁简。
袁简只顾往前走着,默默的不说话,直到李春风在后边扯住他的腰带,他才反应过来。他回头说道:“我看以后咱也别在这儿呆几天,那儿呆几个月的了,干脆每次一穿过来,弄清楚什么朝代什么年月以后,立马穿走,别再耽误这些无用的时间了。”
“无用的时间?”李春风夸张的嚷了起来:“n一,n一,n一!哪一次无用,也不能说这一次的时间无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是和预言大师面对面啊。而且他们说要研究图谶,一定就是那本著名的《推背图》了。这个好机会,咱俩可不能错过。”
“咱们每一次都说是千载难逢,每一次都舍不得走,但到最后还是要走。从辩证法角度来看,是不是在浪费时间呢?”袁简扭头看着李春风说道。
“你厉害!”李春风冲袁简竖了个大拇指,冲他轻蔑的一笑:“你是哲学家,你比里面那两个可厉害多了。不过今天你哪根筋搭错了?每次都是我着急走,你百般阻拦,怎么这次你倒腿长,这么快就想溜了?”
“因为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袁简双眉紧皱,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怎么老感到他俩怪怪的,哪里怪却又说不出来。说神秘莫测吧,还不是;说中规中距吧,也不对。反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嗨,天蝎座就是这么多疑。”李春风听他这么一说,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过脸来说:“算命的当然都怪了,不怪也干不了这一行是不是?行了,别多想了,明天一早过来见证《推背图》的诞生吧。”
第二天,他们俩早早的来到恭候。不想李淳风和袁天罡,却没有像他们这样“守约”。
李春风百无聊赖中,在房中左右踱步。袁简却在用抹布到处擦拭,擦完了又给水盂中注水,注完了水又开始研墨。
“你先别忙活行吗?”李春风开始唠叨他:“你知道人家让你先从哪样儿干起啊?这倒好,刚从晋朝当完警卫员,又来这儿当勤杂工了。”
“既然来干活,就该有个干活的样儿。”袁简也回击数落他:“这里也没有热锅,你都能像只蚂蚁一样,转成这个样儿,真服了你!人家是让你来做小书吏的,不是来看光景儿当大爷的。你总得把本职工作先做好吧,你连装装样子也懒得装吗?”
李春风张张嘴,想怼回去,却又觉得理亏词穷,确实又说不出。正想着怎么才能挽回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声音现身的,正是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人都背着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
李淳风朝着李春风笑道:“你的兄长一早就忙里忙外,忙个不停,你却在这儿踱来踱去,踱个不停。你的兄长是在为我们奉旨做图做书做准备,你踱来踱去的,为了什么呢?”
“我?我嘛?我?”李春风一时语塞,“我”起来个没完。好在忽然灵光一现,把头高高昂起,说道:“我自然是在等待,帮忙太史令和火井令修正图谶喽。”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袁简听了这话,立刻作“痛苦万分”状,用双手捂住了脸,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
少顷,李淳风和袁天罡的笑声在屋子里蔓延开来,笑了很久也没有停下。袁简这时候羞的恨不得夺过李春风怀中的罗盘,直接穿走算了。
“后生可畏,可喜可叹啊!”直到李淳风满含笑意的声音响过之后,袁简才把捂住脸的手慢慢移开,从手缝往外看。只见李春风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也有样学样的背着手,昂着头,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脸的趾高气扬。
“好,好,好!”袁天罡见李春风这般模样,笑得也更大声了。
袁简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一个箭步蹿过来,伸手去扯李春风的衣袖,低声呵斥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