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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冷不丁的,嵇绍忽地趴在了司马衷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陛下啊,都是做臣下的无能,让您受苦了!”

    “你又是谁?”那将领用手去拽嵇绍的衣领,把他向后扽了一个趔趄。

    嵇绍旋即又扑了过来,用身体护住司马衷,脸上挂着泪道:“不要伤害陛下。臣下的失职,不能连累圣体。我乃侍中嵇绍,是忠心护主的良臣,容不得你们这些叛军贼子在这里放肆!”

    李春风和袁简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么说,不是找死吗?李春风刚想张口说他两句,却被袁简暗中戳了两下,再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刀枪剑戟,顿时觉得矮了一截,只好又把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那将领模样的人听完后,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知道我是谁吗?我便是石越。居然说我等是叛军?东海王司马越难道算不得叛军?这天下谁坐着,那么起来表达不满的便成了叛军了吗?皇帝本是愚不更事的,都是你们这些奸佞小人,整日里在他身边煽风点火,不停的进谗言,才祸乱了朝纲。我看该杀的就是你们这帮只知‘清谈误国’的小人。”

    “胜者王侯也,败者未必是贼。”嵇绍面不改色,振振有词道:“我保护陛下已然尽力。落到这般田地,我个人无话可说,但却让陛下为此受辱,我心中实为不甘。今日我死不足惜,但万万不可再让陛下为难。”

    石越傲慢的哼了一声道:“皇帝的生死并不掌握在你的手中,而是掌握在我们的丞相手中。丞相一向以天下为重,并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反而是你这样的名门之后,马上就要步上你父亲嵇康的后尘了。”

    “既然你知道我父的大名,想必也一定知道我们的家风。”此时的嵇绍反而平静下来,语气平缓道:“能为国尽忠,为主尽职,为自己尽心,我此生无憾也。望你不要枉做了贼人和小人,那就用你的凶残来成全我的英名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石越被这话一激,登时火起,用剑尖不轻不重的戳着嵇绍的胳膊,不屑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

    “士可杀不可辱!”嵇绍恨恨的大喊道。

    石越切了一声:“所以说,你们这种人就留不得。留下了你们,待到让你们缓过气来,吃饱喝足有了力气,拿起了笔,还不知又会胡乱瞎写些什么。把奸佞写成谦谦君子,把忠良写成了大奸大恶。那我石越就不劳嵇侍中费心,大书特写了。你这就去地府为我树碑立传去吧。”

    “颠倒黑白,祸乱大晋的正是你这等奸贼,居然还在这信口雌黄。陛下呀,我这一死,死不足惜,只是一想到你要受这帮宵小之徒的欺侮,我死不瞑目啊。”嵇绍说到悲愤处,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春风紧咬下唇,很想上去理论理论,但后背却被人掐的生疼。他知道那是袁简在掐他,抬眼再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兵器,顿时又蔫儿了。

    “别在这假仁假义了,是想造声势收买人心吗?可惜这里再也没有为你伸张冤屈的人了。“石越说罢,高高挥起手中的利剑。

    嵇绍见此,双膝扑通跪在司马衷的脚前,重重地磕头道:“陛下,嵇绍去了。在此与您永诀,望陛下珍重!”

    久未出声的司马衷,已被眼前景象震慑了许久。只见他猛地从地上一骨碌翻身坐起,顾不上脸上因箭伤汩汩而出的鲜血,一把拉住了石越的手,大叫道:“嵇侍中是忠臣,杀不得啊!”

    石越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开,厉声叫道:“正因为是你的忠臣,所以才该杀。”

    李春风终于忍不住,忿忿的嘀咕道:“早干嘛去了?看嵇绍要被杀了,才说这么一句。”

    因为他和袁简缩在了草丛的最里面,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司马衷和嵇绍身上,他们暂时被忽略了。所以他嘀咕的这一句,并没有引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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