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生待她,宠爱她,尊重她,迁就她,好好做夫妻,如何就不幸福了?世间的男子,如果都如我心里这般想的对待妻子,就一定不会有那么多的旷男怨女了。”刘曜信誓旦旦的说道。
“别说得这般好听,难道你就一直没有娶妻吗?”李春风反唇相讥道。
刘曜长叹一口气道:“当年我眼睁睁看她入了宫,却无计可施。正懊恼间,汉王派人招我回大汉去。无奈只得离开洛阳回返,回去即拜建威将军。汉王又赐了婚,我不敢回绝,似乎就像羊家不能拒绝晋朝皇帝一样。但我心里只有羊献容,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所以与妻子情意淡薄,着实对这位妻子有些不公。”
“你和你现在的妻子,就是现成的旷男怨女啊!”李春风说道:“你方才将将说过,都如你一样对待妻子的话,就不会有旷男怨女了。可你说的和做的不一样,难道你的心中就不愧疚吗?”
“何来愧疚?”刘曜把眼睛一瞪,大声说道:“这正是我对羊献容从一而终的表现。我心中已将她视为我唯一的妻子,心里已容不下别人了。这里已没有别人可以呆下的地方了。”边说着边用手使劲拍拍左胸膛。
“这就是你要来找她的原因吗?”李春风被刘曜的气势给镇住了,怯怯的问道。
“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和打听她的近况。”刘曜边说着眼中竟蒙上了一层薄雾:“听说她已为晋朝皇帝诞下了清河公主。诸王之乱之始被废,后又复立。如今七月又二次被废,被囚禁于金墉城内。我认为此乃天赐良机,趁皇帝不在洛阳,我可率亲兵直抵那里,冲进金墉城,便可真正的救她于水火了,而不是用礼服之火了。”
“只怕是时机和火候未到啊,你去了那里,怕是以卵击石也未可知。”袁简摇了摇头说道。
刘曜听了不觉烦躁起来,急急说道:“如今洛阳空虚,尽人皆知。司马越正欲奉晋朝皇帝讨伐司马颖于邺城,如今早已过了安阳,我已探知的一清二楚,也侦知羊献容正在金墉城内受苦。我意已决,此去必要成功。你俩已知我意,已不可再去往别处了,只得跟我同去洛阳。”说完,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在李春风和袁简脸上扫来扫去。
“方才当我们是朋友,如今却要来绑架我们。”李春风马上开始反击:“现在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不可对建威将军无礼!”袁简忙制止李春风,以一副讨好的口吻说道:“方才将军为你不吝赐药相救,可知将军有一颗向善之心。他向我二人吐露心声,也说明已将你我视为兄弟。兄弟焉有不为将军两肋插刀的道理?只是,”袁简话锋一转,脸朝向刘曜说道:“将军可曾想过,你此去洛阳,带一票人马扎眼不说,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争端。成功还好说,一切皆大欢喜,牺牲一些人倒也值了;说句退一万步的话,如果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玉石俱焚都是有可能的。羊皇后一旦遇险,岂不是违背了将军要救她于水火的初衷吗?”
“那又怎样?”刘曜身子一挺说道:“死在一起才好。”
“哎呀,将军此言差矣呀。”袁简耐住性子再说道:“何必去逞那匹夫之勇?与羊皇后举案齐眉岂不美哉?为何要走那不归路呢?”
李春风也紧接着说道:“你只凭那么一眼就认定羊献容了吗?万一她的脾气秉性并不适合你呢?她的心地未必纯良呢?一个人的样貌终究是皮囊而已。”
刘曜听罢,仰头爽声大笑起来:“这位小兄弟倒是把人间情事参透了一半了,但另一半你不知道的是:士为知己者死。我已视羊献容为知己,不管她知不知道,是不是那么认为,但我觉得,她已成为我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的脑中是她,心中想的也是她,做什么事的目的还是她,那么,她有什么理由不适合我呢?她出生于高门大族,脾性修养并不会相差太大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