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激灵,慌忙答道:“是,正是如此。那里灯红酒绿,酒肆林立,娱乐场所比比皆是。人们平时可以去看电影,不愿意出门也可以在家看电视。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只要手里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袁简在旁听得脑袋都大了。不出所料,只见秦始皇皱着眉正盯着自己,半响才开口:“卢生,朕虽听他的化外方言不甚了了,但朕也听出来了,未来已不是朕的未来了。但朕想知道,那时的人究竟是怎么评价朕的呢?”
袁简赶紧说:“那里的人称颂陛下是千古一帝,开创了中国的万世基业,乃是开天辟地的不世之功啊。”
“果真?”秦始皇的脸上总算阴转晴,接着问道:“你俩在未来呆了多久?”
袁简怕李春风说起来没了边儿,就赶紧接口编了下去:“呆了半年之久,久不得脱身。一次在睡梦中又被人作弄剪去了头发,变成了如今这副头脸,使我二人求生不能欲死不得。因心心念着要回来向陛下复命,所以才忍辱偷生至今。”
说到这里,袁简觉得真的已经编不下去了,再编都有点儿对不起自己了。他瞥了一眼跪在一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李春风,期待他能替自己说两句。但转念一想,指望他是够呛。于是只好绞尽脑汁的想再编下去,却不想李春风却突然开口了:“我们在未来,参演了一部连续剧,说的是秦宣太后和义渠王的逸事。拍完上映后看的人简直是万人空巷。”
李春风津津有味的说着,却把袁简骇得心惊肉跳。果不其然,秦始皇的脸色开始发红,又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们有一天去影视城玩,看见一群人正在拍戏,于是有人邀请我们披挂上古代服饰做群众演员。我们并不知道,这就是义渠人的服饰。”李春风毫不理会秦始皇脸色的变化,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嘴皮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么顺溜起来。
袁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过心里也在想: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总算把头发和衣服的事给圆乎全了。但是接下来的雷霆之怒怕是免不了了。
果不其然,秦始皇的拳头砸到了案几上,大怒道:“侯生,你不怕朕砍掉你的脑袋吗?你这一通说辞,朕一概听不懂。唯有这秦宣太后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小小的方士所能提及的吗?”
“陛下,事实即事实,又怎能堵住几千年后人们的悠悠众口呢。”李春风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道,但却把手摸向胸口,按住了那里的罗盘。
秦始皇轻哼一声:“侯生,你是想尝一尝车裂的滋味吧。去了未来,你不时刻想着为朕寻不死仙药,却整日游手好闲,拨弄是非,颠倒黑白,难道不怕朕夷了你的九族吗?”
“陛下,”袁简一看苗头不对,忙说:“不死仙药虽没得到,我却看到过一本图谶,上面写的是大秦的国运。”
这句话果然成功转移了秦始皇的注意力,他急急的问道:“什么图谶?怎样说的?”
“我只粗略看过那本书,但其中有五个字,却记得清清楚楚。得知后,我与侯生历经千辛万苦,又寻机夺船出海,再遇海市蜃楼,被巨浪抛入海中。也合该我俩命不该绝,吾皇洪福齐天,有如神助,又回到了炼丹室。也许是仙人看我二人诚心,才暗中相助吧。”袁简一口气说完,然后观察着秦始皇的脸色。
“哪五个字,快快写来。“秦始皇已顾不上别的,忙让太监呈上笔墨和竹简,摆在了袁简面前。袁简就这么跪着,握笔蘸墨在竹简上写字。李春风看他用的正是现代字体,那五个字竟然是:亡秦者胡也。
竹简呈上去,秦始皇端详片刻,问道:“这是何字何意?这是未来的字吗?”
袁简正要作答,李春风挺身昂首说道:“卢生写的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