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和山南东道的事就是个阴谋。”在随后的密谋会上,庞勋断定。
“前面才放下武器,后面就严把关隘,明显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小伙伴赵可立接上庞勋话尾,愤愤不平地说。
一旁的姚周c张行实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老庞所言极是。”许佶表了个态,又补充道,“不过,这事的问题在于我们自己身上。”
“怎么讲?”庞勋转向许佶,一脸狐疑。
“我们的罪状大过银刀军,银刀都让斩尽杀绝,更别说我们!”许佶说道。
“问题是,当下大伙还都被政府的诏令蒙在鼓里,相信政府的甜言蜜语。”张行实嚷嚷道,他的这一番话正中要害。
“正是如此,中央现在赦免我们的缘故,只不过怕我们沿途烧杀抢掠,或是怕我们一哄而散,四处流窜,如果回到徐州,我们一定会被剁成肉酱。”许佶警告说。
“既然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庞勋征询大家意见,“我们虽有800人之众,但军不成军,打也不能,降也不能。”
当下,这支队伍因相同的目的临时聚集在一起,实地里尚未构成结合紧密的群体。所谓的领袖庞勋也只不过是他们默认的代言人。此时,庞勋与他的小伙伴们还没有完全控制这支军队。
之前,唐廷的处理方式算是高明,对付这群乌合之众,只要不惊动他们,假以时日,不用等到回徐州,估计内部已经刀剑相向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正好印证了这种判断。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务之急应统一思想c加强力量c掌握军队,先行自保。”
“贤弟所言极是。”庞勋说道,在场的小伙伴也都纷纷点头。
随后,庞勋召开了军中大会,再次给大伙申明了形势,说了情况,并要大伙将前期大家抢劫回来的财物都拿出来,买了铠甲武器,制造旗帜,打造成一支军队的模样。从此旗帜鲜明和政府对着干,反正是个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着庞勋干,这等于断了大伙的后路。
之后,庞勋又联系到当年不愿被政府招安的银刀余党和亡命之徒,一时间实力大增。
庞氏大军就这么招摇穿过浙西,进入淮南。
准备拿人来小试一下牛刀,检验一下自己的军力。
正当庞勋以为可以大干一架,大显身手之时,淮南领导令狐綯却把笑脸递了过来,派出使者前来慰劳,还赠送粮食。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令狐大人以德服人,想发作都没机会。
最安全之时也是最危险的。这时,淮南大营的军政大佬们正聚一起密谋,应对庞军。庞勋和小伙伴们却浑然不觉。
副将李湘对令狐綯说,“桂林派遣军擅自返回基地,势必作乱,中央虽没有讨伐命令,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如随机应变把这些变军抹了。”
除了意见分明外,李湘还附有解决方案。感觉操作起来挺复杂的,不过听起来倒是精彩。
“淮南的高邮境内有一条河,河窄水深,是庞氏行军的必经之路。如果将骑兵埋伏在岸上,用火船塞住他们前进的道路,再用精锐部队攻击他们的后背,一定可以全部擒获。”
作为公务员为国出力,作为下属出谋献计,李湘真是非常不错,但是官智却一般。有些事情,不在位置上说说就容易,但是真是要站在位置上,决策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做领导有做领导的苦处。
官场老油条令狐绹,理了理胡子,故作深沉地说,“小子你还年轻,只要他们再淮南不杀人放火,就让他们自由通过,其余的不是我们的事。”
令狐大人虽然不是好鸟,但在和谐社会中,各司其职的好做法却是非常可取的。
在一个体系中,各司其职是保持机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