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峰醒来的时候天又快亮了,他不知不觉中躺在只有木板的床上睡了一夜,醒来后看了看,那个叫血刺的家伙确实没有出现,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回到家里,了无睡意的马少峰靠在床头默默地抽着烟,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钱”,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旧债未平又添新债,这次的钱要是不尽快还上那他的车就不再是他的了,到时候也就真的纸包不住火了,但直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是一筹莫展,可以说最近的马少峰一天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考虑这些问题。
在床上坐了几个小时,马少峰一直等到父母都去上班了才从床上下来。习惯早起的父母走之前依然没有喊他起床,而最近的马少峰也刻意的回避着跟父母的接触,并不是他对父母有什么意见,而是最近的他每次见到父母都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每天的晚饭之后他就会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不过多的与回家吃晚饭的父亲接触。洗漱完之后的马少峰依然没有吃早餐,他现在根本没有吃饭的欲望。爷爷在他起床之前就吃完早餐出门遛弯去了,现在的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闲来无事有没有他标的马少峰沉思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工地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期间闲聊了几句,当然主旨他没有忘,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问问工地什么时候能开工,而那位叫张天霖的工地负责人给他的消息是政府高层有位大人物要来本省开会,沿途会经过他们这里,所以在那位大人物结束离开之前工地开不了工。结束电话之后马少峰开车出了门,其实他没什么确切的目的地,几乎一整天他都开着车在外边瞎转悠,他觉得心里闷得慌,在家待不住,想到外面找找灵感。
在下午的时候马少峰接到了他最好的兄弟林子飞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聚聚,问了他才直到,今天是林子飞的生日,本来马少峰这段时间是没心情聚会的,但知道是林子飞生日那就必须得过去一趟了。当天晚上六点,马少峰来到了跟林子飞约定的酒店,他到的时候林子飞以及其他几个兄弟基本都已经到了,互相打过招呼之后马少峰坐了下来。
席间没什么新意,就是大家祝贺林子飞生日快乐,然后一群人推杯换盏喝得尽兴。马少峰没有喝酒,现在的他没什么喝酒的兴致,席间也很少说话,坐在那里略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晚上八点半左右,马少峰就推脱说接母亲下班离席回家了。回到家里也没什么事,到家之后的马少峰洗漱完了就躺到了床上,关上灯瞪眼瞅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连母亲下班回家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
恍惚中马少峰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黑暗的地方,四周都是一样望不到边际的黑暗,让马少峰倍感压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他的心里忐忑难言,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然后他就在黑暗中不停的往一个方向前进,随着他走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内心里也越发的焦急了,原因就是不管他走的多急多远,他的四周都是自始至终的黑暗,一点其他的色调都没有。就在马少峰感觉精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发现头顶一张黑色的大网兜头盖脸冲他罩了下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大网已经把他罩在了里面,而且越收越紧,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强烈的窒息感让马少峰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就要离自己远去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极大的潜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臂推着黑网用力推了出去,就在这时候突然他手臂上的压力消失了,瞬间的变故让他猛然清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此时的马少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平息下来,可就在他刚刚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个黑影一直站在他床的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突然的变故让马少峰紧张到了极点,几乎是下意识的,马少峰躺在床上抬脚向黑影胸前踹去,黑影却以比他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