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初的那场相斗,改变了我c奶墩儿和迎春的整个夏天。迎春照顾着查奶奶,除此之外便是潜心修习丹祈术或是往图书馆钻,几周过后,她居然能够轻易地辨识夜空中星象的走势,还能讲出不少风水堪舆的典故。
我和奶墩儿成天窝在一起,偶尔打个游戏啥的,却时常会溜回到仓库里去。奶墩儿求他爹工地上的木匠给他削了两把和铁红菱差不多大小的木弯刀。仓库门前,道路僻静,很少有人经过,奶墩儿便拖着我在仓库里练灵犀刀和天捷宗功法。
我从太公屋里倒腾出了一个丝绒的黑布袋,长条形,应该是收纳笛子或是箫的袋子,把沐雪往里一装,却是正好,当时学生都是背双肩包,父亲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尺寸挺大的斜跨包,我背着觉得时髦就拿来当书包,正好能放下沐雪,便天天带着沐雪在身边。之后每每在仓库里陪着奶墩儿练功的时候,我便会用灵觉查视这柄量天尺,时间久了,居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和沐雪之间多了一层默契,每当把劲气透过掌心注入沐雪的时候,从沐雪上也会反馈回来一股温和的力量。
至于睚眦这厮早就忘了自己昆仑山真龙的身份,一副吊儿郎当流氓蛇的本性暴露无遗,除了盘在大宝船上睡觉,每天要求我给它按摩之外,就是溜去迎春家玩耍,结果迎春的雷诀倒是越练越纯正了。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查奶奶靠着砺兵策的法门,渐渐恢复,只是按照孟福c孟田的说法,还不能随意驱用内劲。查奶奶倒也袒气,成天往麻将桌上跑,还跟我们说,铁红菱都已经送给奶墩儿了,最好将来只拿拿菜刀做做菜就是了。
奶墩儿在之前一次返校的时候,偷偷藏了一盒粉笔回来,在仓库里一根一根从中间掰断放到一个布袋里,我问他这是做啥,他扬手就打出一截儿粉笔,撞在墙上,粉笔顿时碎成细屑。
奶墩儿笑着说,天捷宗的祖师爷梁山好汉张清,本来就是以内劲注入飞石进行攻击,专打人穴道,但是像童盐这般用跗骨钉,或者是捡一些小石子啥的来用,都太过生猛,用粉笔作为暗器,即便真的遇上敌手,也只是防身,不会让对手受到太重的伤害。我听奶墩儿讲的认真,却想起了太公以前常说的王家家训“仁”。
一晃,两年匆匆而过。这两年似乎过得极是平淡,父亲因为工作出色,又被单位提了新位子,结果工作上越来越忙,成天扎在单位里。我曾经想让睚眦再带我去一次昆仑蜃境,看看太公和“老太太”砚羽是否还安好,睚眦却说凡人不要老是往昆仑蜃境里进进出出,免得影响了天地循环之气。
迎春学习一如既往地优秀,那个赵雯雯则彻彻底底和她成了闺蜜。所以我们的烧烤队伍,扩增到了四个人。后来我们知道,赵雯雯的爸妈都是大学里的老师,当时我们也搞不清楚什么教授啥的,就知道他爸爸是搞物理的。有趣的是,那一次赵雯雯在弄堂遇袭后,母亲用摄心咒抹掉了她在弄堂里的那段记忆,但是每当奶墩儿朝着迎春夸夸其谈的时候,赵雯雯总是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奶墩儿,听着听着脸上便会露出笑意。
而睚眦,似乎也爱上了“腊毛”烧烤摊,但凡听说我们要去文庙,必然会死死地箍到我的手腕上,小子长c小子短的催我快走。
临近中考的时候,大家都奋发复习。迎春和赵雯雯是她们班里当仁不让的学习尖子,被他们班里的男生叫做“女子别动队”,但凡考试,第一c第二名大家就都别动了,肯定是她们俩包揽。中考前的三个月,学校便宣布她们俩可以免试直升学校的高中部,直接把她们插班到高一的理科班里去试读。
我学习成绩也好,但是心向却更为随意,时常会像太公那样去钻研一下古玩字画啥的,因此没有迎春那种直接免试直升的恐怖学力。不过在中考前,我居然通过了学校安排的直升考。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