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至少也有百米之高,远远地望向树顶,若干灰白色的影子倏忽掠过,伴着几声猿啼猴鸣,却是此间的猿c猴在树顶之上嬉闹。
好漂亮的地方,这儿究竟是哪里?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事物,但是这片地方真真假假,着实让人费解,我依然不敢大意,“炼髓”劲力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持续地流转在体内。睚眦箍了箍我的手,往溪水传来的方向直探。
“那里会有出路?”我疑惑地看着睚眦,睚眦迅速点头。
我不再细看周围景致,顺着睚眦所指的方向,加紧脚步往前赶去。溪水声渐行渐近,不知不觉间,我走出了被参天古树占据的森林,行在了一片低矮的桃树林中。桃花点点,汇成一片粉红,睚眦在我手腕上时紧时松,牵引着我穿梭在桃树之间,我陶醉其中的同时,却清晰地记得,桃花的花季应该已经过了。
又行了十来分钟,前方水声越发响亮,我跟着睚眦紧走数步,透过桃树的枝丫,一条溪水就横在十余步开外。一座紫竹小桥跨越溪水两侧,隐约看见两个身影坐在溪水的对面,两把毛竹的靠椅,一方竹几,旁边一个碳炉兀自把上面的茶壶烧地呜呜冒烟,这两人显然是在品茶聊天,谈笑风生。
隔着树丛,我不能把那两人看得真切,只觉得是一男一女,身上的穿着非古非今,倒很像是民国时的服饰。我不知对面两人是谁,于是收住脚步,想看个究竟再说。
谁知,正待我眯起眼睛仔细端详溪水对面那两个人的时候,左腕之上缠着的睚眦忽然发出了“嘶嘶”声响,随之一下子箍紧了我是手腕。我低头一看,睚眦两眼精光闪闪,身体前半部已经像眼镜蛇般直挺起来。这厮真是会挑时候,我赶忙抬头,再从桃树枝丫间往对面望去,那两人中的男子已经站了起来,长身直立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难道我被发现了。我不顾睚眦在我手腕上一紧一松,也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男子的一举一动。只见那男子穿着一套青灰色的长衫,左手负在身后,右手高高扬起,朝我这边挥了挥手,自有一股洒脱地风度,却又是难以名状的熟悉。
睚眦在我左腕上又是一紧,探这蛇身把我的手往那男子的方向拖去。
“睚眦,你是说我们到这来和他们有关系?”我心中默念,看向睚眦,睚眦朝我点起头来。
“不要再问侬的小伙伴啦,就是特意寻侬到此地来的!”对面的男子忽然开口,却是一口地道的老上海腔调。我一怔之下,体味着这吴侬软语,这青灰长衫,还有这说话间再熟悉不过的语调,竟然让我想起了一个我一直想念的人,太公!
一瞬间,我的眼眶湿润起来,鼻子一酸就有点想哭,睚眦在我手背上来回摩挲,我赶忙重新抖擞,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强忍了回去。在睚眦的牵引下,我终于迈步绕过了最后几株桃树,走到溪水边的紫竹桥下,桥下溪水湍急,偶尔夹杂着一两片红叶顺流而下,紫竹桥小巧精致,桥身护栏上挂着一块匾额,书写着“灵溪”二字。
原来这涓溪水叫做灵溪。我隔着灵溪望向对岸,也就是数步远的距离,青衫男子负手而立,大概四十岁上下,眉宇间就是太公那副炯炯的眼神,此时和他一起的女子也已站了起来,笑着看向我这边,直到此刻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眉目清丽,手里兀自端着个小巧的青瓷茶杯,身上一席民国时代女学生的校装。
我呆呆地站在灵溪这一侧,望向对岸,那男子的气质神态分明就是太公,可是他为何如会是这副模样?
“小清,既已认出是吾,还不快过来见过长辈!”青衫男子声音洪亮,隔着灵溪湍急的水声径直传进了我的耳朵。
“是太,太公。真的是太公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太公怎么会在这里?”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此时的我对于那青衫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