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不够扎实,升学考的时候虽然发挥得还行,但使出吃奶的劲儿,刚够去一所新晋级的区重点。奶墩儿他爹还是很得意,在整条弄堂里发巧克力,搞得自己家出了状元似的。开学前,我和迎春拿着录取通知书在奶墩儿面前一阵显摆,奶墩儿当时那张瘦脸都快抽了筋了,眼里尽是愤愤之色,据说当天回家就大哭大闹了一通,被他爹架在摩托车上直奔东风饭店楼下的肯德基。
初中开学那天,我早早地和迎春赶到新学校,彼此如革命战友般互助好运,各去找自家教室,我一进教室门口就听见一声大吼:“小清!”,结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奶墩儿这厮躲在门边上,一个劲冲我龇牙。
“吓死我了,今天是开学唉,你不去上学,跑这儿来干什么?”今天是开学头一天,我也纳闷了,奶墩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嘿嘿嘿,我也是来上学的啊,从今天起我们就一个班啦,这下我们可是真正的同班同学啦!”
这一天,我实在没什么好写的,我初中预备班第一天的学习生涯就在我的恍恍惚惚中度过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奶墩儿还跑去迎春的教室,把迎春也吓得不轻。
之后,奶墩儿告诉我们,那天我们穷显摆录取通知书后,他回去就拿学校的事儿作了足足好几天,他爹没有怪他惹事,反而还很感动,说自己儿子有责任感,又有自尊心,总之就是儿子热爱读书,一心要求上进。
奶墩儿他爹看着儿子哭得实在可怜,想想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奶墩儿的学习的确进步挺大,没白花了他的血汗钱,奶墩儿他爹正好就承包了我们中学大礼堂的修缮工程,于是一咬牙找了关系,请了一桌子学校和教育局的老师去黄河路搓了顿海鲜(sh90年代有名的海鲜一条街),总算是给奶墩儿弄来了市重点中学的名额。奶墩儿前一周就知道了消息,而且还知道自己被分配在我同班,于是小心眼动了起来,愣是对我和迎春守口如瓶。亏我和迎春开学前几天还约她去文庙吃烤串,鼓励他说叫他加把劲,争取高中咱们仨能在一所中学读,没想到这厮装得真像,一边撸着烤串,一边动情地宣布,一定要加倍努力,早日和我们同流合污。当然了,又能和奶墩儿在一所学校,其实我和迎春心里都是极高兴的。
闲话不表,进了初中后,我和迎春还是照样读书,周末我去查奶奶家学砺兵策,迎春就去我外公家“补课”。女孩子小时候确实比男孩子能干,开学后的第二个月,迎春便和我妈兵分两路,自己做公交车去4站路外的外公家里了,我也隐约从母亲处感觉到迎春在跟着她和外公学我还不太了解的“丹祈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出了一个事件。
话说,奶墩儿不是有每周50元的零花钱么,这厮是小开出身(沪语:公子哥),花钱从不节制,除了不时请我和迎春吃东西外,就常常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偷跑去学校隔壁弄堂的游戏机房打游戏,我当时课余时间的兴趣几乎全都被砺兵策吸引了,是以偶尔才和奶墩儿去打上一回游戏。结果,有一天奶墩儿买游戏机币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兜里一把五块c十块的大票儿,被几个附近学校高年级的社会青年看见了。等午休快到点儿的时候,奶墩儿心满意足地从游戏机房出来,兴冲冲地往学校赶,那几个小流氓突然从后面窜出来,连推带搡地就把瘦小的奶墩儿逼到了小角落里要收保护费。
奶墩儿从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放在平时他估计也就给了,可是那天上午迎春提议放学去文庙吃烤串儿,奶墩儿自然要积极响应,吵着说他来请客。因此奶墩儿被几个高年级的逼到墙角后,第一时间惦记的是兜里的钱要留着给迎春撸串用,于是乎脑子一热,居然主动和那几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小流氓动开了手。结果可想而知,那一顿压倒性的胖揍,奶墩儿头上起了包,鼻血被打了出来,校服裤腿上磨出个老大的洞,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