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董宣武也的确不太懂入朝的规矩,不小心走入了文官的队伍。
一名绿袍御史鄙视地看了,伸手一推,鄙夷地说道:“懂不懂规矩,丘八,那边去!”
“找死!”董宣武大怒,一把揪起那名绿袍御史,伸手“啪啪”就是两大耳瓜子抽了过去,那绿袍御史的脸顿时肿得跟南瓜似的。董宣武不解气,上下看了看,总觉着哪里不对劲,直接一拳揍了过,现在完美了,鼻子塌去了。
绿袍御史嘴一张吐出一口血水,中间还夹杂着几颗白花花的大牙。
“大胆!”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左光斗看不过眼,厉声喝道,“董宣武,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礼法?你身为武官,无故闯入文官队伍不说,还故意殴打言官,你……”
正说到这里,只见董宣武将那名绿袍御史扔到了地上,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道:“看见没有,我董二也是文官,从九品詹事府通事舍人,虽然官不大,但大小也算是个文官,怎么就不能从这边过?
至于打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他先动的手。挨打不还手,向来都不是京城董二风格,当初我可是连信王爷都打过!欺负人欺负到我董二头上了,还丘八,今天我就要用拳头告诉他,丘八也是人,不是好欺负的,我呸!”
董宣武侧脸朝那绿袍御史脸上吐了一大口唾沫。
左光斗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偏偏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心里明白,董宣武这是在借故立威啊!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一把拉住左光斗,朝他摇了摇头,低声劝说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上朝要紧!”
左光斗也知此时发作有损颜面,闷哼一声,大袍一抖,不再理会董宣武。
董宣武就这样跟着文官队伍趾高气扬、大摇大摆走进了午门。看得另一边的武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武官这么威风过,几名与董宣武相善的勋贵还暗自朝他挑大拇指。
只可怜那位绿袍御史,好不容易蹭到一个机会,有机会上朝面圣,是指望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最好能弄一顿庭杖,谁料到午门都没进,就被董宣武给揍趴下了,被看守午门的小黄门搀扶下去疗伤去了。
进了午门,来到太和殿前的广场上,董宣武就不太乐意再呆在文官队伍里了。毕竟论文职官属他最小,当然排最后,就像一个大保镖似的,太丢份了。于是急急忙忙挤入到武官队伍中去了。
只是武官们对今日董宣武为何上朝心知肚明,除了那几位勋贵,很多人不愿与董宣武扯上关系,得罪文臣,纷纷奔走相避。倒是定远侯邓文明看不过去,一把将董宣武扯到身边,和几名勋贵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了闲嗑。
董宣武这时候才知道,今天入朝的这百余名官员,大多是没资格进太和殿的。比如小侯爷邓文明这几位勋贵,虽然日日入朝参加朝会,但也只能呆在这太和殿外,皇帝懒得见他们,他们也乐得清闲,就当是上班打卡。
小侯爷邓文明是开国大将邓愈的后人,定远侯始封于邓继坤,他属于荫封,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先人那些行军打仗的本事,早就被丢得干干净净。邓文明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心只想着混吃混喝等死,将定远侯传给他儿子了事。朝廷也不在乎多养几头猪充门面。
他与董宣武是发小,从小就没少在一起喝酒,只是邓家家教颇严,邓文明没敢跟着董宣武胡闹,要不然当初京城就不会只有四大恶少了。
“兄弟,你今天日子可不大好过!”邓文明好心提醒道。
“谁说不是?”董宣武满不在乎地说,“陛下千里传书,让我赶回京城,说是要我在太和殿上舌战群儒,所以我今日才特地穿成这样,也不知那些文程细胳膊细腿,能扛得起我几拳头。放心吧,有陛下给我做靠山,兄弟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