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知故犯想惹怒秦浩然不要继续话题,应该成功了,他没再说话转过身去。在骨伤科形单影只地一瘸一拐是个话柄,凌伊人用眼神示意小玲去搀扶,他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悠悠飘来一句话,“我自己走。”
麻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去掉,几分钟后小玲气馁地跑过来,带着些许怒气,“护士长,秦先生让你过去一下。”
秦浩然半撩开衬衫躺在床上一副找茬的模样,凌伊人轻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秦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小玲手法不熟练勾到了我的伤口,还是你来吧。”秦浩然把药膏递给她。
肋间有开裂的痕迹,不过凌伊人不相信是小玲的失误,应该刚刚他的拐杖磨到的伤口。凌伊人接过药膏看了一眼小玲,她很委屈地站在一边憋着嘴,“小玲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护士,我相信处理擦伤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可能是秦先生刚才的走动磨到了伤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按床玲,我们自然有人会过来。”
可是过来的人不是你,她似乎不吃这一招,秦浩然想想还是没说出口。她娴熟的手法无可挑剔,可是冷冰冰的手没有丝毫感情,比她上一次上药更无温度。秦浩然下意识的抓住上完药欲离开的凌伊人,把她往怀里一带,手劲大的惊人,无论怎么挣脱都是徒劳。
她的身子压在他伤口上,凌伊人不敢有太大动作,“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凌伊人紧张地望向门口,虽然小玲出去了可是病房的门大敞开着,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
“你讨厌我吗?”他贴的太近,凌伊人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厌恶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她用力地扒开胸前的束缚,可是听到秦浩然闷声的呻吟又不敢再乱动。
凌伊人像木偶一样僵在他怀里,无声地表达着她有多讨厌他,可是她不敢说出口,3年前她就不敢再拒绝任何人。只是让自己低到尘埃,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凌依人盯着他的眼睛许久,久到秦浩然主动挪开视线,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秦先生,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眼神里都是厌恶。”
他的心跳在加速,凌依人身体微微往前倾,秦浩然用力推开了她,她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凌依人淡定地站了起来,看着僵硬如石头的他,“事实证明,不止眼神还有行为,所以请秦先生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初秋的水未达到沁人心脾的凉度,凌伊人却冷的全身发抖,她疯狂的把水扑到脸上,冰凉的触觉让她十分受用。凌伊人看着镜子里的脸情绪渐渐平复,至于秦浩然为什么厌恶自己,她没有兴趣和时间去想,擦擦脸回到值班室继续她的工作。
下午,孔灵娅火急火燎冲过来,在凌伊人面前大口大口喘气,“你你谈恋爱啦。”
凌依人想到了病毒,八卦和它同样传播于无形且迅速,论伤害一个肉体上的折磨一个心理上的枷锁,对她而言八卦比病毒更为可怕。不过病毒是真病菌,八卦多半空穴来风,凌依人懒得搭理她,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听说你和一个帅哥不顾形象在病房你侬我侬,深情蜜意大手牵小手,想想那个画面,多么甜蜜,多么浪漫,你这颗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孔灵娅慷慨激昂说了一大段。
基于她太过激动的情绪,凌依人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无聊八卦你也信。”
她回答的没有一丝波澜,孔灵娅很受伤,“哎,白高兴一场,铁树会开花母猪都能上树了!凌伊人,你真打算死后贡献一颗舍利子吗?”
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凌伊人见怪不怪,摆摆手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真没意思,孔灵娅按下她的手,“星期天去爬山吧,难得我们有一天共休。”凌伊人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