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位副都统,而司军也是副都统,二人官阶相同,职务不同。
黄晶是川州城人氏,原是都卫军中的一名刀统,一直没有晋升机会。他原是上任都监费泽部下,宇文佑赴任后,自然划归到宇文佑麾下。
宇文佑来到川州不久,便发现了黄晶的才能,因而将他提拔到自己身边。几年下来,黄晶的才能也得到充分发挥,不但将司军拉拢到都监宇文佑一边,还将一些府城的府尹和府监笼络到宇文佑这一方。
这种势力之间博弈,不是明面上争斗,拼的是智慧和谋算。
州郡的都监或者刺史,是朝庭的一方大员。这样的一方大员,若不培植起自己的亲信和势力,除了俸禄之外,很难捞到外财,甚至对朝庭下达的任务指标,落实起来也会大打折扣。虽然朝庭官史制度等级森严,府城官员不敢违抗州城主官的命令,表面上对州城主官恭敬顺从,但那保不定就是阳奉阴违。上峰交办的有些差事,他们做点表面文章,就可应付了事,还让上峰官员不好挑他们毛病。典型的例子就是老都监费泽。
对于大马川府,黄晶两年前就曾来打探过。府监曹厉是追随刺史韩冰的,这点黄晶可以肯定。他原以为周府尹也是刺史的人,可经过几次试探,黄晶对周府尹有点吃不准。那周府尹办差,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无论是刺史或者宇文大人交办的差事。
为官者理应为朝庭办差,而一心为公c尽忠职守,没有半点私心的清官,那可是凤毛麟角。在黄晶看来,周府尹要么是具有大智慧,手段高明,在刺史和都监之间,两边通吃。若是这样,周府尹处境也最危险,一旦出了纰漏,最有可能成为别人替罪对象。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周府尹可能有更深层背景,不怕背黑锅。
黄晶这次作为监察使,带着一个监察组进驻大马川府衙内的刑署。第二天开始,监察组就着手审查此次大马川府匪患一案。
范家管家——范南已死,南街永保兴商铺也被付之一炬,而在押的永保兴众人,似乎都知道情势对他们有利。他们在被提审时众口一辞,矢口否认范家有一个叫范南的管家。燕丁当时取证困难,现在时隔多日,黄晶此时再派人求证范南其人,当然没有结果。
如此局面,让那两位监司有了籍口,断定府城永保兴商铺被人栽赃诬陷,极力要求监察使黄晶妥善处置永保兴众人。他们要求黄晶保住官府名声,补偿范家损失,给平民百姓留下一个官府公平c公正c知错就改的形象。
两位监司的要求,黄晶当然不能马上答应,否则,就是承认燕丁造成这种冤案错案。如此一来,韩冰刺史和州城的永保兴,都会堂而皇之的找宇文大人讨公道,那会让都监宇文佑极为被动。好在另一个人证一直被燕丁保护着。进一步调查重点,当然转到那个通匪捕快身上。
这通匪捕快已被拘押多时,终日惶惶,精神上饱受煎熬。他在刑署当差多年,深知刑署历次侦办匪患的情形,雷声大c雨点小。通匪之罪很重,他以为主动交待,就能得到宽大处理,最坏结果也不至于丢了小命。如今情势,州城派来了监察使c监司等高官,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左审右审,让他倍感压力,身心俱疲,也越来越怕。
几次审问通匪捕快,他的供词都是一样。通匪捕快坚称,范南确系永保兴的人,他在永保兴见过,只是不知那范南是不是范府管家,当初接触时,范南自称是范府管家。
这通匪捕快的背景很简单,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官差,来自府卫军,不是大马川府人氏。他给匪囚捎带疗伤药丸,纯粹就是为了银子。
审讯到这里,黄晶对两位监司,提出了自己的判断,让二人无法辩驳。通匪捕快背景简单,动机也很单纯,只是为了银子,他没有理由诬陷永保兴。至于范南是不是永保兴的人,如今已确定不了,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