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首先,这种奇异符法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有这回事,想成符还有诸多限制,不但要画符者心诚志坚c神专意守,还要信奉尊者符神;另外,要一气呵成画出那奇形怪状的符文,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百里轩画出的那些符,连他自己都觉得,与盖头上符文不太相象,更别指望它能灵验了。
对于天凤心经,百里轩认为,那十有是真的,是与静心法诀类似的神奇法门。只是他心下不免好笑,想那写下天凤心经的高人,武技堪比师父郭郎中,却如此故弄玄虚,捣鼓这种游方道士用来骗吃骗喝的符。
反正在房中无事可做,百里轩倒也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画符。如此这般,他能暂时排解愁绪,将烦心事抛在一边。而回春堂包药用的黄纸和笔墨不缺,正可用作画符工具。那些复杂的符文,百里轩不愿画,一整天就画两种符,一种为化虫符中的化蝶符,另一种为役虫符中的招蜂符。
一天下来,这两种符各画了数百张,也都一一化为灰尽,没有一张符灵验。只是,百里轩画这两个符文,与盖头上记录的符文更相似了。
夜间,百里轩从没有间断过练几遍调息吐纳法,自看到这天凤心经后,在练完静息内功之余,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正而八经的修习起来。
那听息心斋法云:“虚怀端坐,垂睑塞兑,听息守静,呼之吸之,绵绵若存,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炁,心炁融和,至于静虚,大道集虚,虚者心斋是也”。
百里轩琢磨良久,仍莫名所以,但也似有所得,思来想去,终于从经文中想出自己认为可行的方法。他便按照自己所想,修习起来,其结果,倒与当初练静心法诀差不多,修习没多久,他便不知不觉间呼呼大睡了。
百里轩一直在房中待了两个多月,连大年三十也未出来,更是拒绝了大东家三番五次的邀请,没有去钱家大宅。这让回春堂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百里郎中与周大昆c梅小山之间,兄弟感情深重。
百里轩走出西房一间,再次到药铺坐堂,给人看病,似比以前更尽心尽力,精神状态也非常之好。练习那天凤心经,虽没有什么进展,倒让他心境清静了许多。
这年的春季里,镇衙门抽丁,在通川镇上闹得沸沸扬扬。
此次抽丁,凡历年来未被抽丁而又符合抽丁条件的住户,几乎每一家都被抽得一人。金玉堂钱家,符合投军条件的成年男子有四人,所以也在抽丁之列。镇上历年来未被抽丁的每一个大户,凡符合抽丁条件,此次都得有一人投军。这让那些乡绅商贾c豪门大户怨声不小,普通民众倒是拍手称快。
大虞国皇权承继了三千多年,治理国家的多数政令,自有合理之处,往往在一定范围内体现着公平。大虞国境内,多数州郡平民百姓,日子并不难过,所以在民间,虽然还有那种卖身的奴仆,也绝不多见。
当初周大昆c梅小山c百里轩与钱宅东家的那种主仆关系,未成年时称家僮,成年就称家仆或仆人c下人。这种主仆关系多见一些,仆人有一定自主权,主人不能轻易决定他们生死。如这次钱家被抽丁,就算百里轩已成年,东家也无权要求他代替钱家人去投军。
普通平民百姓,只要不是悲惨到卖儿卖女的境地,谁也不会让亲骨肉,去当那种卖身的奴仆,替别人投军送命疆场。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若不想自家人被抽丁,还得想些别的办法,钻抽丁政令的空子。
通川镇百利昌何家,这次成了忠勇之家。
何家的四爷何精忠,曾于十多年前投军去了,至今仍未回来,这次衙门抽丁,何家本不在被抽之列,可那位何精忠之子——何再公子,竟主动去衙门报名,积极要求投军。
这让镇差大人大为欢喜,即命人将何再公子打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