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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巴巴正想打开车窗,噗!姬小小突然不见了,姬巴巴连忙推开车门,地上正躺着一只翻白眼儿的小黄鸡。

    “宝宝!”

    精怪们先天的惊厥之症是凤古的拿手强项,他捻了捻长胡子,从包里抽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针,按了按床上小黄鸡的圆肚子说:“小太子的病只需要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每天在七七四十九个穴位上扎烫针便可痊愈,先让老臣来扎第一根——”话没说完,床上的小黄鸡便叽叽叽地哭开了,“叽叽叽叽叽,画画呀叽叽叽叽叽”

    姬巴巴连忙扑上去捧起自己的宝蛋蛋,在他圆鼓鼓的小身体上一阵乱亲,“可怜的宝蛋蛋,吓坏了吧!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把你关在车外面你先让凤大夫给你治病,凤大夫你来吧。”说着他将儿子捧到凤古面前,凤古亮出被火烧得通红的针尖,还没靠近姬小小,姬小小吓得直往爸爸的袖子里钻,“叽叽叽叽画画,小小知道错了,不要扎我叽叽叽叽。”

    “不是扎你,是给你治病呢,乖,小小听话,让凤大夫给你针灸。”

    姬小小两腿乱蹬,“我没病我没病叽叽叽叽。”

    凤古不依不饶地又凑上来,笑眯眯地说:“小太子不要讳疾忌医呀,惊厥之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让老臣给你诊治一番。”

    凤真微微咳了一声,“行了,既然小太子害怕,那暂时就先不扎针,你们先下去。”

    凤古带着一帮老顽童除了屋子以后,凤真的脸色复又沉了下来,姬巴巴怕他再凶宝蛋蛋,连忙自己先发制人,敲了下宝蛋蛋的脑壳说:“都这么大了还怕打针,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姬小小用头拱着爸爸的手腕,热热的眼泪把他胸前的绒毛都沾湿了一大片,“叽叽叽叽就是怕打针,怕一个人睡觉,画画小小知道错了,小小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也给画画剥鸡蛋喂饭,叽叽叽叽画画不要赶小小走,小小以后一定很瓜很听话叽叽叽叽”姬小小一边赌咒发誓一边抽抽,仿佛姬巴巴说个不字他就会原地崩溃了。

    凤真握住了姬巴巴的胳膊,强硬地将姬小小从他手上拿了过来放在家里最高的柜子顶上,凤真的视线正好与瑟瑟发抖的姬小小齐平,冷静而严厉的视线好像能把姬小小烧个洞,姬小小扁着小鸡嘴,哭也不敢哭,动也不敢动,连转身向爸爸求救都不敢,挤着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不住的,“叽!”

    “你知道错了吗?”

    “你干嘛呀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姬巴巴在身后焦急地拽了拽凤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吓唬宝蛋蛋,凤真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姬小小抖了几下小翅膀,“知,知道了。”

    “错在哪里了?”

    姬小小还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他带着哭腔崩溃地说:“哪,哪里都错了还不行么,叽叽叽小小哪里都错了,对不起画画,叽叽叽对不起”

    姬巴巴心疼极了,原地蹦了好几下想把儿子从柜顶上拿下来,凤真揽住他的腰,微微用力,他便跳都跳不起来了,姬巴巴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别弄我!小小掉下来怎么办!?”

    “他是鸡,即使掉下来也摔不着,即使摔到了又怎么样,十六岁的男孩子难道连摔个跤都不行吗?”凤真难得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姬巴巴说话,见姬巴巴一时愣住,他放软了语气说:“他是十六岁,不是六岁,他该懂事了,你实在太宠着他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连你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

    姬巴巴愣怔怔地问,“哪,哪里”

    “你给他擦眼泪,他居然敢打你的手——”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姬小小回想起刚才在车上时爸爸给他擦眼泪,却被自己大力挥开的情形,顿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看着姬巴巴,眼泪顺着圆鼓鼓的肚子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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