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前一天,衙门里的人都已经放的差不多了。
到了腊月三十,所有衙役主簿主事师爷什么的就不来上班了。
府衙里顿时冷清了下来。四个丫头很有默契的安排着过年的事,分别买来许多烟花爆竹,还囤了许多吃食零嘴。
晨曦跟着晨露剪了许多窗花,贴在窗户上,门楣上。晨曦还想扎大红绸带,被晨风制止了。
晨曦郁闷:“为啥不让我扎红绸?多喜庆啊!”
晨风冷脸:“是喜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知县大人要成亲呢!”
晨曦:“”
孔维德到前头衙门里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儿,又回来了。
丫头们就闹着她写春联儿。
她拗不过,只好写了几幅,让她们嬉笑着挂了出去。
中午,孔维德特意叫厨房做的简单些,晚上要守夜,好菜好酒留到晚上,大家围着桌子一起吃才带劲儿。
草草吃了些东西,孔维德本想去看看,蒸馏器做得怎么样?想想还是忍住了,大过年的催人家干活儿,似乎不太人道。
于是将炭盆放在屋子里,烤得暖暖的,再招呼几个丫头围在边上,一边烤火,一边陪自己下棋。
一听说要下棋,几个丫头都在想办法要开溜。
孔维德怒了,一拍桌子:“你们家小姐的棋艺,哪儿就有这么臭了?想当初我可是天天拿皇上练手的”
话到一半,她自己也顿住了,怔怔地出神。京城该是更冷吧!这么冷的天儿他在干嘛呢?今儿个开始封笔封印,没折子看会不会无所事事呢?
才不会,宫宴国宴家宴轮着吃,请他的人多得他一个月都吃不过来!他才不会无所事事,更不会寂寞无聊!
说不定此刻他怀里正搂着新宠左拥右抱呢
“阿嚏”御案前正提笔疾书的帝王无端端打了个喷嚏,一边儿伺候的苏长喜惊了一下。
“万岁爷,奴才要不要把徐院正请来?”苏长喜小声儿提议。
“不过是打个喷嚏,哪儿就有这么娇气了!”帝手上未停,头也不抬。
漠北和匈奴连降大雪,既要拨调物资赈灾,也要调拨军饷御敌。虽说过年封笔封印,军国大事面前这些也就是个形式而已。
一会儿,有小太监进殿回禀。
“启奏万岁,顾指挥使殿外求见!”
帝手上一顿,飞快地把剩下的几个字儿写完,搁下笔,坐正了道:“宣!”
顾让很快从殿外走进来,到得御前,单膝跪地,执武将礼:“微臣参见皇上!”
帝无奈摇头:“给你说过多少回了,见了朕不必多礼,你偏不听,这也算抗旨不尊啊!”
顾让肃容道:“礼不可废!”
帝从御案后走出来,径往一边儿的暖炕走去:“起来说话!”又指指自己对面儿的位置示意顾让坐过去。
顾让一躬身,坐到了皇帝对面儿。
“何事?”待内侍上了茶退下之后,帝端着茶盏抿了口,淡淡问道。
“人找到了。”
帝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放下茶盏,凤眸中凝起冷芒。
紧接着却听顾让道:“不过已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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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皇帝对闲闲的事儿还是很上心的,绝不容许别人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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