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杀戮。当支援部队感到现场的时候,卢森堡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包括玛格丽特在内的十三个人。根据当时的描述说他们十三个人完全是血人,就像是刚刚从地狱的尸山血海中打捞出来一样。‘杀戮女王’的称号就这样流传出来。”
“真可怜啊,死了那么多人吗?”丽雅看向另一边,那个粉红色头发的玛格丽特姐姐握着剑,一招一式地教着休伯特,虽然有些严厉但是其实相当温柔。这样一个像是樱花一样坚强骄傲的女性,她的手上曾经沾过这么多人的血吗,即使这样还是意志坚定,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残酷的正义,就像她的亚父一样。
“大人的世界,没有那么轻松。”凯恩叹息道:“这世界上很多对的东西都不是善良的,很多错的东西反而被人歌颂,黑白可以颠倒,善恶也能够扭转。”
“唉,好深奥的样子。”丽雅拍了拍脑门表示不能理解。
“所以说嘛,大人的事小孩不懂,一样的,神的事情,我们都不懂。”凯恩莫名其妙地添上了最后一句话。
“玛格丽特的天赋是杀戮向的‘猎魔’,注定了她是教会骑士团最可怕的刽子手之一,无论她本身是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都必须背负正义的杀戮。”凯恩默默地望向玛格丽特:“不过好在她是一个内心相当坚强的人,不愧为女王。”
“圣印!对了,凯恩我们的圣印能用了吗,你还没给我们讲解过怎么用呢?”丽雅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像是贵族在晚上就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戴着沉重宝石项链已经整整一天了,摸着自己的额头问凯恩。
“嗯,也是哦。离成人礼已经不远了,也是该给你们讲讲圣印的事了,就今天晚上吧。”凯恩说。
“好随便的口吻啊。”丽雅伸了个懒腰:“行。”
晚上,圣索菲亚大教堂某处,月色就像是银色的大海把梵蒂冈安静地淹没。在梵蒂冈,白天就是永恒盛大的金色光芒,一到晚上就是繁星与满月的夜之画卷。没有人知道这种超乎自然的现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比较可靠的一种猜测是住在天空殿的教皇不断地为了这片土地向神祈福,神因此降下了他的祝福,当然也有说是教皇一个人释放的某种和炼金术一样巨大的永恒的究极神术改变了梵蒂冈的天气,如果是真的,那种神术恐怕也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丽雅坐在教堂某间祷告室的净手台上。那是一座古朴造型的石制盛具,里面装着所谓的圣水用来在布道的时候给牧师净手,在那座盛具的正上方房间开了个洞,用玻璃替换了原来的天花板,纯净的月光就这么笔直的照了下来,把丽雅和净手台都照在了里面,像是一束孤寂的灯光。丽雅摇晃着她悬空的两只小腿,两眼盯着被月色照的有点发蓝的圣水,轻轻哼着一首安静的曲子。
背后的黑暗里有脚步声,房间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丽雅没有回头。休伯特静静站在那里,似乎不忍打破这安静的一幕,他在离月光很近的黑暗里,半边脸和眉毛浸透在白的有点发蓝的月色中,安静地听丽雅哼完那首曲子。
“怎么样?”丽雅哼完后,略带着点骄傲问。
“嗯,很好听。”休伯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走到丽雅面前:“很安静,很辽阔的感觉。就像一个人站在起风的草原上。”
“是一首童谣,愿你在风中轻轻摇曳,小时候经常唱的一首曲子哦。”丽雅紫色的瞳孔里露出像猫一样狡黠的光:“喂,你居然还带着手套,穿上风衣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呢,还背着一把剑,和之前那个失忆的小屁孩不一样了,很帅嘛。”她伸手拍了拍休伯特的肩膀。
“童谣吗?是你的小时候,在那个……亚述。”休伯特差点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但是他看着丽雅天真无邪的脸,想到那天面对阿洛肖的质问时第一次泪水下的清澈的泪水,他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