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进来周磊看着头发半黑年轻了二十岁的两人终于明白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周爷爷周奶奶你们怎么在这!”周磊沙哑着嗓子喊。
前世他自打毕业后自己每次回sh扫墓都是住在周家的,所以哪怕眼前的人年轻了好多他依然能一眼认出来。
“小磊呀你可总算醒了可吓死周奶奶了。”一个小脚老太太冲过来一把抱住周磊。
“小贾哥哥你终于醒了,太阳都照屁股了羞羞羞!…”小萝莉在一边跳着说,“周韦彤!”周磊勉强认出面前没有门牙的小丫头就是后世的美女律师。
“别磨蹭了快点给孩子穿衣服去灵堂,爱国苦了一辈子总不能让他没人送终!吊唁的人都来了好几波了就差他这个孝子了。”周师傅在一边着急的说,
“灵堂——孝子——送终!”周磊一个词一个词的慢慢往外说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
“贾磊呀你可要振作啊,你们老贾家可就剩你一根独苗了。你是主家大家还等着你去守灵发丧呢!”周奶奶劝到。
“贾磊………呵呵!!贾磊……”周磊念叨着这个名字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多陌生的名字啊!自己有二十年没听见有人这么叫过他了,连周磊自己都险些忘了自己姓贾不姓周。
而周磊这个名字不过是自己到了bj后改的,自打自己被老妈当做拖油瓶带进周家的第二天后自己就改了姓,因为周家说不养外姓人所以母亲王卫红便给自己改名叫周磊,一叫就是二十多年!
周磊现在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周家不过是给了自己几口剩饭自己就把祖宗给忘了。
“啪啪啪!”周磊一连给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周奶奶忙抓住他的手问。
“我脑子不清楚该打!”周磊——不!贾磊(周磊=贾磊以后都用贾磊)用平静的语气说。
“这孩子是吓到了吧,脑子不清楚洗把脸就行了干嘛打自己呀!”周师傅在一旁心疼的说。
“老周该不是昨晚的安眠药吃多了吧?好好的孩子别吃坏了。”周奶奶问,
“那不能,安眠药可是军区总医院的大夫开的又不是乡下的赤脚郎中不可能吃坏人。”周师傅说。
贾爱国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在东北老家长大,老太太硬是活到曾孙子贾磊出世才含笑九泉。
贾爱国从部队转业后被安置到了sh第二纺织厂当工人跟着周师傅做学徒。八十年代的师徒关系和父子差不多,一个徒弟半个儿——周师傅家里一直把贾爱国父子当自己家人看,所以厂里就把贾磊托付给他暂时照顾。
贾磊的妈妈王卫红不提也罢,是七十年代在东北的兵团农场的下乡知青,王家成分不好王卫红总是吃不饱饭,多亏有贾爱国照顾才过得好点。
后面的事情就是很狗血了,无非是下乡知青为了回城抛夫弃子,王卫红扔下了两岁多的儿子离婚独自回了bj。所以临时搭建的灵堂尽管来来往往都是人可却没有一个是贾磊的亲人。
贾磊作为贾爱国唯一的亲人尽管年纪小也一定要出现,否则他会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周奶奶给贾磊简单洗漱一下又灌了一碗稀饭就拉到灵堂去守灵了,灵堂很小就搭在厂里的小礼堂中,贾爱国住的单人宿舍太小没有地方搭灵堂!好在他是烈士这些事情单位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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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到时悼念仪式已经结束了,和广场上人山人海的纪念活动比这个只剩下十几个人的灵堂冷清的很。
出于保密原因贾爱国的功劳并没有在报纸上大肆渲染,连名字都没有写生怕坏人报复他的家人,王老亲手写了幅爱国如家英灵永存的挽联挂在花圈上,然后